[神的存在,從未被否定。]

————————

“蘇揚,你他娘的給老子好好活著,回去照顧好我妹妹。這條路,大哥先替你走。”

“不!!!”

蘇揚聲嘶力吼,向前一撲。

那一刹,他的眸裏閃過的隻有無邊的炮火和一個握著銀刀固執前衝的身影,驚醒過來的他赫然發現自己還坐在車裏,不由得鬆了口氣。

但是,心中被勾起的回憶卻正洶湧澎湃,讓他在不經意間已熱淚盈眶。

“大人,您沒事吧?”副駕駛位上的一名身著黑色風衣的女子遞來幾張紙巾。

蘇揚用紙巾擦了擦眼角,深吸一口氣,擺手道:“沒事,可兒,還有多久能到目的地?”

陳可兒瞅了一眼窗外,回道:“大人,前麵就是了。”

“前麵?你確定嗎?”

蘇揚凝望著窗外的風景,車水馬龍,卻已經不見五年前的模樣。

猶記當年,這條街還是一條殘垣破舊的巷。

陳可兒點點頭:“大人,您看前麵的那個酒樓,它就是您要找的五年前的茶樓,五年來這裏發展迅速,變化可以是滄海桑田。”

“時過境遷,我最害怕的是物是人非。”蘇揚的眼眸裏突然透著被歲月磨蝕過的滄桑感。

這時,他乘坐的轎車也緩緩停在了名叫“晴”的酒樓門口。

此刻,在酒樓寬敞的大廳裏圍了不少的人。

眾人七嘴八舌的著,到底在些什麼也沒有幾個人能聽得清楚,因為再多的雜音也無法掩蓋此刻站在聚光燈下那個男人低沉的冷笑。

“慕晴雪,我白木真是沒有想到,像你這樣冷傲的女人居然也會有一主動請我上門。”

“哈哈哈哈,機會我還是會給你的,隻要你簽了這份協議,把你這座酒樓的全部股權按市場價的70%賣給我,同時按照我來之前和你的去做,我就馬上打錢讓你去救你女兒。”

白木的要求就像是一把把銳利的尖刀刺進了慕晴雪的心口。

可是慕晴雪隻能忍痛吞聲。

走到這一步她也是迫不得已,白家在青都勢力龐大,近幾年幾乎壟斷了所有的商業。

自將茶樓翻修成大酒樓以來,慕晴雪就基本是在和白家的吞並鬥爭中度過的。

昔日還願意和她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人都已經全部離開,而今她五歲的女兒又病重在床急需一大筆醫療費。可是轉眼望去,敢出手接盤的隻有白家。

慕晴雪明白,如今的青都已經沒有人敢和白家作對,現在整個青都隻有白木會給她借錢,而作為條件,她不隻是要將酒樓廉價賣給白木,還要一輩子待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成為他溫床上的一件擺設。

慕晴雪想到這些,心裏總會情不自禁的生起對一個男人的恨意。

正是他五年前的不辭而別,才造就了她們孤女寡母長達五年水深火熱般的窘境生活。

五年來,慕晴雪受盡了鄰裏的冷眼,其中的辛酸隻有她自己才能體會。

可這個恨了五年的男人,偏偏又是她最喜歡的人,每次恨起他的時候,慕晴雪總會在心底對自己:“我真是不爭氣,竟然會一直喜歡著他。”

白木看慕傾雪緊緊的拽著衣角低下頭咬著發白的嘴唇還沉陷在猶豫裏,於是當著眾人的麵走到她麵前笑道:“怎麼,你女兒都快死到臨頭了,你還放不下你心中的那點自尊嗎?”

“我……”慕晴雪欲言又止。

“哈哈哈,不出來那就是承認了唄。大家看看,這就是貴為人母的青都第一美女,原來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個會拋棄女兒的冷漠花瓶,真是枉費本公子一片善心,還想幫扶她們,給那孩子當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