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南子”三字,司徒南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置信,這三個字,這個世上就隻有兩個人知曉,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便是那幾十年前的大人。
“混蛋,竟敢侮辱司徒老爺子,看我不打死你。”保鏢道,便要上前毆打白雲。
在場的眾人也是紛紛變色,一開始白雲目無尊長,不懂禮數也就算了,那畢竟是教養問題,可現在不同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竟然當著司徒南的麵,叫他南子,這簡直是赤果裸侮辱,毫無尊卑長序。
“大膽。”司徒柔也是微微變色,竟然有人叫自己爺爺南子,這簡直是破荒的事情,本來這窮子就欺負過自己,現在更加可惡了。
“等下。”司徒老爺子發話了,叫住了保鏢。
“老爺,這?”保鏢一愣,還是停了下來。
“看來這子離死不遠了啊。”
“是啊,司徒老爺子顧及身份,斷不會在大學門口毆打學生,不過這背地裏,嘿嘿。”
“沒想到這麼年輕,就去激怒司徒老爺子,簡直嫌命長啊。”
眾人把司徒老爺子激動的瞪大的雙眼看做是發怒了。
“我們走。”司徒老爺子回到了紅旗轎車上,走了。
他知道,眼前這人就是那位大人,或者,至少都是那位大人的後人,不然斷然不會知道自己的名的,那位大人生性低調,不願太過拋頭露麵,所以他就直接走了,不然當眾承認,那位大人必定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你?”司徒柔有些無語,本來想讓爺爺來為自己報仇,沒想到自己爺爺都吃癟了,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早就把這窮子一巴掌拍死了。
司徒柔隻有恨恨的離開。
這些對於白雲來無所謂,便不再理會司徒南了,這人是自己七十多年前見到的一個屁孩而已,當時作為司徒夜的後人,順手照顧了一下罷了,畢竟世事變遷,以前的一些故人之後,早已消失在世間,而有些,也早已斷了傳承。
白雲是大一學生十班的人,也是最差的一個班級,一班到三班屬於頂尖的火箭班,都是全力衝刺考研究生,考博士的那批優秀子弟,四班到六班就差了一些,但是學習成績依舊堅挺,出了社會也會是一些高級公司的高管,經理一些的高材生,而七班到九班就屬於那些學習成績差,但是有錢有勢,用錢堆進來掛個名號而已,學校自然樂得如此。
而十班,就是那些成績又差,又沒錢,又沒勢力,家庭也毫無背景的窮逼班,甚至連一些亮點的地方都沒有的班級,比如你體育很好,或者畫畫好,有音樂賦,哪怕你又窮又沒背景,學習成績差,依舊可以分到一個不錯的班級,但是十班的人,真的毫無特色,完全是混日子等死那種。
白雲坐了下來,他的位置在最後一排。
“白雲,你還有臉來上課?”張婷麵帶譏諷的道。
“學校又不是你開的,我為什麼不能來?”白雲輕笑,毫不在意。
“你?”張婷一愣,顯然也沒想到白雲會這樣和她話,以前的白雲,在自己麵前那都得唯唯諾諾,深怕得罪自己。
“好,看你能囂張到何時,王少自會修理你的。”張婷一下又放鬆了,背靠王少,便是自己在這最差的十班,那也是最亮眼的存在。
本來張婷一開始就想釣金龜婿王富貴的,畢竟他是校長侄兒,這樣自己大學四年也就不用愁了。
但是直接找上王富貴成功率太低,這才讓白雲成為備胎,好來哄抬自己,憑著幾分姿色,穿著若隱若現,就在今早上,當真讓自己釣到了王富貴。
至於白雲這個窮逼備胎,本來想著老老實實聽話,還能少幾分羞辱,沒想到竟然敢頂撞自己,這麼囂張?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如張婷這種拜金女,一旦找到了靠山,便要極力耀武揚威,來彰顯自己的地位。
白雲沒有回答張婷,在他眼中,不管是張婷也好,王少也罷,都不過是角色,不值得花精力關注。
十班的人,又沒錢又沒勢力,學習成績又差,能上潼市大學,那都是老開恩,大多學生都生性膽,生怕得罪了別人,從而被開除,他們無非就想低調的混完四年大學生活,過來鍍個金罷了,以後出了社會也好找個體麵的工作養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