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走出了靜安寺,那一刻,陽光揮灑在他的臉龐上,讓本來心情有些抑鬱的白雲重新鎮定了精神。

無他,自建國時,白雲功成身退,化身為一尊殘破佛像,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沉睡,沒想到,僅僅過了七十年,就被吵醒了。

在幾分鍾前,一個少年一臉蒼白的闖入了靜安寺,倒在了白雲化身的殘破佛像前,他手捂胸口,鮮血從手指尖溢出,顯然遭到了致命一擊,喃喃低語幾聲後,便命喪黃泉。

在少年生命最後幾秒的時候,其心中非常的不甘,但又無可奈可。

少年的死亡,讓白雲的化身佛像轟然碎裂。

“終究還是道心受損,擁有了凡人的思緒。”白雲眉頭微皺。

“既然你如此不甘,那今後我便是你,你便是我。”白雲道。

隨後,白雲便和這個與自己有著七分相似的少年融為一體,讓白雲驚訝是,這個少年的名字也叫白雲。

白雲整理了一下少年的記憶,發現他是一名大學新生,家中無父無母,能讀上大學都是靠別人救濟,這才剛剛大學開學不到一個月,便被校園外的混混打死,讓少年不甘心的是,自己在學校非常低調,從不惹事生非,屬於那種沒有存在感的人,而這些混混給少年明了,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少年怎麼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了誰。

“既然我就是你,這個仇,我會幫你報了。”白雲鎮重道。

靜安寺,是潼市的一座千年古刹,僧侶眾多,但到了如今的社會,已經成了大眾的休閑之地。

有大爺大媽在寺中舞文弄墨,強身健體,好不熱鬧。

突然,白雲在一顆百年大槐樹下,看見了一名少女,正舞動雙拳,似乎在練習一種極為特殊的拳法。

“沒想到《司徒太極拳》已經沒落到如此境界了嗎?”白雲一聲歎息。

白雲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套拳法,乃是幾百年前張三豐的弟子司徒夜所創的太極拳法,在師傅張三豐的太極拳法中,加入了自己的思想,雖不敢超越張三豐,但卻非常適合自己。

白雲想到了幾百年前,一個叫張三豐的窮子屁顛屁顛跟在自己身後,喊著:“大哥哥,教我拳法,我也要去打壞人。”

那時的白雲,一個人將一群大盜盡數擊殺,這些都在張三豐的眼中看的真切。

那時候正是宋朝末期,下大亂,蒙古大軍進攻大宋,很多人家破人亡,白雲耐不住張三豐的軟磨硬泡,便教了張三豐一套拳法,算是在這個亂世,有了一個自保的手段。

誰曾想,幾十年後張三豐拳法大成,成了那個時代的武道宗師,受萬人敬仰,而司徒夜,便是張三豐的弟子,張三豐雖然不算白雲的弟子,但按輩分來,白雲便是司徒夜的師公。

當然這些都消失在曆史長河中,沒有人知道張三豐如何發跡的,隻認為張三豐是才中的才,那套拳法也是張三豐自創的。

“子,你又懂什麼拳法?我們家大姐的拳法傳自祖上,是最正宗的太極拳法,而大姐本身便是一名入門武徒,在潼市,那都是之驕女的存在。”在少女身旁,一名穿著正式西服,戴著墨鏡的保鏢輕蔑道。

白雲輕笑,搖了搖頭,便扭頭就走。

“既然你看不起我的拳法,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厲害。”少女完,便趁勢一拳向白雲打來。

站在一旁的保鏢無動於衷,他知道,眼前這個裝逼的年輕人要吃大虧了,竟然惹上了司徒家的大姐,不受點皮肉之苦怕是走不掉了。

他一點也不擔心大姐司徒柔的安危,因為他是見識過司徒柔的厲害的,保鏢自負以自己實力,恐怕都不是司徒柔的對手,畢竟司徒柔是一名正兒八經的武徒,而他自己隻是一名普通人,要不是自己身上帶槍,算得上是一名神射手,不然不可能有資格來保護司徒大姐的。

見少女一拳向自己打來,白雲心如止水,手指微屈,輕輕一彈,打在了少女的拳頭上,少女頓時吃痛,眼中含淚。

“什麼?這不可能。”保鏢震驚了,大姐的拳頭非常有力,直接能夠擊穿木板,竟然被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臭子用一根手指就抵擋了,而且,觀其模樣,顯的非常輕鬆,而大姐拳頭吃痛,已經蹲下暗暗流淚。

“子,你找死。”保鏢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自己身為保鏢,竟然讓自己的保護對象司徒大姐被人“毆打”,這要是傳出去了,自己的這鐵飯碗可就得丟了。

雖然是司徒大姐首先動手,但這對於司徒家族來,那都不是事,司徒家族打你,那是你的榮幸,膽敢反抗,那就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