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孟若琳突然大笑起來,她笑的那麼劇烈,幾乎直不起腰。
眾人一愣,皆是不解的望著她。
鄒非看到她癲狂的模樣,既擔心又心疼,他沙啞著嗓子關切道:“若琳,你是怎麼了?千萬不要傷心,要沉住氣”
“鄒非,你閉嘴。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背叛大哥,值得嗎?”傑森再也沉不住氣,上前一步,狠狠的抽了鄒非一巴掌。
因為關心,所以憤然。
“傑森,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鄒非絲毫不領情,他自然也不會認為是昔日的兄弟是真心為了他好。
對於他們的混亂,顧均灝已經顧不得理會,頎長的身子一個箭步衝到齊悅身邊。長臂一伸,攬住了瘦削的肩膀,“女人,你沒事吧?”
直到此時,他仍舊不知道他們的兒子,已經離世的事實。
齊悅轉過臉,麵容慘白,還未開口,眼角卻滾動下一長串眼淚,“均灝……”她顫抖著雙唇,低聲喚道。
聲音長而緩,有著說不盡的哀怨。
顧均灝一愣,他從未見過齊悅如此傷心欲絕的表情,顧不得其他,一下把那個女人攬在懷中緊緊的抱著,“女人,怎麼了?遇到什麼事情了?”
“哇……”懷中的小女人,身體一抖,放聲大哭起來。
顧均灝愈加慌亂,他慌忙輕輕拍打齊悅後背,仿佛在哄一個孩子一般,輕聲細語道:“到底怎麼了?你快說,你要急死我嗎?”
聲音急切而著急,冷俊的麵容滿滿都是擔憂。
或許隻有在麵對這個女人的時候,顧均灝才會放下冷漠的麵具,才會變成一個細心穩妥的男人。
齊悅足足哭了幾分鍾,。情緒才穩定下來,她帶著哭腔傷心道:“均灝,我們的孩子,孩子他……”話未出口,再次泣不成聲。
“小謙,小謙他怎麼了?”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席卷著顧均灝的大腦,心髒仿佛驟然停止一般,他顫聲道“我兒子他到底怎麼了?”
“小謙他死了”齊悅終於鼓足勇氣,直麵事實真相。但是由於過於傷心,說完之後,昏了過去,恰好倒在顧均灝的懷中。
顧均灝一愣,徹底呆滯。
他的兒子死了?這怎麼可能,他出門之前,那個小家夥還窩在他的懷裏對他笑呢。那麼可愛的孩子,他顧均灝的兒子,杜家的第三代長孫,怎麼能說死就死了呢?
不,他不相信,顧均灝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他從齊悅的懷中抱住那個冰涼的小身體,放入自己身下,此時的顧均灝身上的銳氣已經蕩然無存。他如同所有痛失愛子的父親一樣,變的落寞而傷心欲絕。
“哈哈……”夢若琳仍舊如同一個發狂的瘋子一般,大笑著。
傑森狠狠的瞥了他一眼,轉身走到顧均灝身邊,輕聲安撫道:“大哥,你先不要傷心,如果你相信我,把孩子交給我,我幫小謙檢查一下”
傑森是個聰明的男子,也是個出色的醫者,這麼多年他一直在黑道中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所以要比普通的人更懂得許多的違禁的藥物。
看到傑森如此的舉動,鄒非急了,雙手都被他人束縛著,所以他根本不能做出任何的舉動。隻能使勁扭了扭身子,做著無謂的掙紮。盡管如此,他仍舊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傑森,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你也不想想自己的手上沾了多少鮮血,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菩薩了?”
傑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俊朗的麵龐揚起一抹不屑一顧的笑容。是的,沒錯,他此時已經完全看不起鄒非,更不想與他多說一句廢話。傑森轉身走到顧均灝身邊,從他的臂彎把冰涼的小身體接了過來,仔細為孩子做檢查。
顧均灝緊張的站在一邊,焦急的問道:“怎麼樣?我的小謙沒有死是不是?”
棱角分明的麵龐,滿含著急,他的心從未像現在這般揪緊過。這一刻,顧均灝奢望般想,隻要他的兒子還活著,哪怕讓他付出全部所有,他都會心甘情願。
傑森輕輕翻開孩子的眼皮,查看孩子的眼珠,往日精靈的黑葡萄,此刻已經毫無生氣。越是仔細檢查,傑森的麵容愈加黯淡。
孟若琳終於停止了大笑,她冷著精致的臉龐,神情依舊莫名的倨傲,“傑森,你查到了嗎?你不是很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