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宇落,辰惜立時來了精神。
“少主她啊,一天天陰晴不定的,心情好的時候愛整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呢,愛耍小脾氣,誰都不理。不過啊,她倒是一點也沒有主子的架子,待我們如家人一般。”
辰惜與宇落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說起少主的事,他自是滔滔不絕。
他說著說著,見一旁敖詩兒的小臉越來越陰沉了。
便趕忙收住了話頭,小心翼翼問道:“詩兒小姐,您怎麼了?是身子哪裏不舒服嗎?”
敖詩兒定定的看著他,淡淡道:“沒什麼。”
辰惜:“哦,那就好,您也累了吧,辰惜送您回去吧。”
敖詩兒見辰惜的臉頰有些發紅,便關切的問道:“辰惜,你到底是哪裏病了,要喝這麼難喝的藥啊?”
辰惜恭敬的回答:“多謝詩兒小姐的關心,辰惜並無大礙,現下,還是先送您回去歇息吧,等我再回來,正好藥也涼了。”
“哦……”
詩兒悶悶的應了一聲。
這個人,什麼時候才能對我不畢恭畢敬的呢?
她先一步走出門去,辰惜隨後跟上。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心下想著,難道剛才在小廚房被風吹著了?怎的這發熱,是越來越嚴重了呢?
敖詩兒踩著鵝卵石的小徑,小步的倒換著。
她餘光瞥向右後方的辰惜,那人現在正一臉嚴肅的在後跟著,一言不發。
“辰惜!”
“誒,詩兒小姐,您什麼事?”
敖詩兒:“呼……”
辰惜一頭霧水,喊著我的名字,然後歎了一口氣,這是啥意思?
“辰惜!”
“誒,您什麼事?”
敖詩兒忽的轉過身來,麵對著他。
辰惜還低頭往前走著,忽見地上的前方,多了一雙小巧而又精致的繡鞋。
他趕緊停下了腳步,隻差那麼一點點,就要撞到敖詩兒的身上了。
辰惜連忙後退了幾步,慌張的問道:“詩兒小姐,您沒事吧?”
詩兒眯起眸子看著他,忽的問道:“辰惜,我很嚇人嗎?”
“沒有啊。”
辰惜呆呆的搖搖頭,不明所以。
敖詩兒:“那你為何每次一見到我,就像見到刺球似的,總是要保持距離呢?”
辰惜被她問懵了,他可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啊。
她為何要這麼問呢?
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得體了嗎?
可是,他對自己的舉止還是很有自信的,即使是宣小王爺也從沒說過自己做的不好呀!
他解釋著:“詩兒小姐,辰惜隻是在盡自己的本分而已,並沒有刻意疏遠您的。”
本分!
這一句“本分”,完全將二人疏遠開了。
敖詩兒大大的眸子忽的暗淡了下來,心裏默默念了一句,原來一切都是本分啊。
辰惜這時走過來,俯下身子望向她巴掌大的秀臉。
他的臉湊得如此的近,她竟有些害羞了,不自覺往後退了小半步。
辰惜關切的問道:“詩兒小姐,您是不是病了?辰惜從靈若姑娘那裏習得了些醫術,您若不介意,我可以為您診診脈。”
“好啊,那你就過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