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惜大口大口的吃完,留了一句,“詩兒姑娘,一會我來收拾,你吃完,放著不動就好。”
而後,便趕緊出門去了。
快步走到院落裏,他倚著大樹坐了下來,氣息有些不穩。
辰惜兩手放在有些發熱的臉頰上,自言自語著。
“少主,你說我是不是病了,最近,怎的總是無故發熱呢?不行,我得去給自己煮些藥喝。”
辰惜自說自話的站起身來,一邊思索著在韓靈若那裏學來的藥方,一邊往東廂的小廚房走去。
如今,宇落與敖宇翔他們幾個人走了,東廂就隻留給辰惜一個人住了。
韓靈若走之前,留下了一些草藥,也教給了辰惜一些簡單的藥方,以備不時之需。
他在院落的大大簸裏挑挑揀揀,拿出了一些藥草,放在藥鍋中燉了起來。
他坐在小藥鍋的前麵,看著給下麵的爐子加柴,以防爐火滅掉。
看著那跳躍的火苗,他不自主的打了個哈欠。
他今日許是累壞了,而後,便抱著膝蓋,歪著頭,睡過去了……
另一麵,兩輛馬車依舊在路上奔馳著。
前麵,宇落正與千染沒心沒肺的笑鬧著,而敖宇翔在旁坐著,一直靜默不語。
而後麵的馬車,畫風突變,完全是瘋狂大夫的診病模式了。
韓靈若今日,終於逮到了與宣幽的獨處的機會。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她自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的,定要宣幽回想起她來。
她不顧宣幽的強烈掙紮,愣是要把他的手腕抓過來,準備搭脈瞧病。
“呀!韓靈若,你還是姑娘家嗎?這麼粗魯的拽住男子的手,你都不害臊的嗎?”
韓靈若:“宣幽,上次你也是這麼對我說的,你猜最後怎麼著了?”
宣幽問到:“怎麼了?”
韓靈若邪邪一笑,“當然是毫無用處啦!誰也比不過我這個大夫要救治病人的意誌的!”
說完,她不自主的笑了起來。
宣幽在心底腹誹著:這姑娘就是個瘋子啊!
他發現與麵前這個悍女講道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她根本就聽不進去他說的話,已經把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當成了屁話了。
起初,他還彬彬有禮的,一口一個靈若姑娘的喚著,推辭也是很有禮貌的委婉的推辭。
可誰知,越是這樣,她便越是得寸進尺。
後來,他發現,想與她和平共處,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這姑娘的性格,完全就是能動手盡量不吵吵!
與她講理,那完全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言啊!
見韓靈若如此凶悍,他也不顧什麼書生的文雅了,大聲直呼她的名字。
她是知道他有些生氣了,不過,她也是個倔脾氣的人,不撞南牆不回頭。
“宣幽,你不要動好不好,我是大夫,又不是殺手,你總躲著我幹嗎?我隻是想治好你的病而已,我保證,你的失憶症一好,我絕不會再碰你的,好不好?”
韓靈若才不管他說的那些有的沒的,依然糾纏著他,死活都要把他的失憶症治好。
“我都說了我沒病了,根本不需要治啊!這位大夫,神醫,再世華佗,你若有這個精力,麻煩能不能用到別人的身上去啊,別總一直盯著我好不好!”
宣幽的衣袖被她一直死死拽著,馬車上的空間又如此狹小,他根本躲閃不開,眼看著這左邊的衣袖就要被她扒下來了。
韓靈若:“你是我的病人,我就要負責到底。”
宣幽:“大小姐,這事我不記得了,咱們就這麼了了,好不好?”
韓靈若一臉認真的喊道:“不好!一點也不好!”
他現在真是哭笑不得了,早知道如此,剛剛他還不如去前一輛馬車了。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宣幽忽的腦筋一轉,用商量的口吻說道:“韓靈若,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先鬆開我,咱們再從長計議,好不好。”
可誰知,韓靈若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啊!
她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我又不是君子,為何要與你談這君子之約呢?”
宣幽倏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呀!韓靈若,你如此潑辣,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靈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若是我嫁不出去,宣幽,娶我可好?”
宣幽驀地大張著嘴巴,愣在當場,
他也不反抗了,任由韓靈若拽著他的手腕。
他顯然是讓她這突然的表白給驚呆了。
韓靈若其實也被自己的勇氣給嚇到了,不過,說都說了,後悔已經晚了,就這樣吧!
她嘴角一揚,悄然等著宣幽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