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敖青正在那間屋子裏鬼鬼祟祟的搜索著。
千染見離澈的身影消失在了那間臥室裏,他便也跟了過去。
可還沒等他走進去,敖青便神色慌張的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琥珀。
咦?他手裏拿的就是宇落感興趣的那塊琥珀嗎?
千染狐疑著,手已經先於思想做出了判斷,搶步上前,打暈了敖青。
敖青還沒發現有人接近,便兩眼一黑,暈倒在了地上。
千染將他手中拿著的琥珀拿起,拋接著把玩了一番,兀自嘟囔著:“這也沒什麼特別的嘛!到珈藍族人的手裏,難道會發生變化不成?”
而後,他低頭在暈倒的敖青身上繼續搜尋著。
“臭死了!”
他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個人,一手掩著鼻息,一手迅速且果斷的翻找著。
“有了!”
千染從敖青的懷中拿出了一個不大的冊子,起身,準備往山腳的庭院走去。
臨走之前,他轉身望向屋內,離澈不知什麼時候,已消失了蹤影。
千染沒去理會這些,比較那人一直神出鬼沒的,是敵是友還分不清楚。
他揣好琥珀和秘籍,便直接下山去了。
與此同時,離澈出現在屋頂,淡漠的望著遠去的那一抹豔紅色,平靜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波動。
這時,一股濃重酒氣向他襲來。
離澈見狀,轉身欲走。
“徒弟,怎的師傅剛來,你就要走!是不是不想見到為師啊?”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這時一位衣衫樸素的中年人,憑空出現在了離澈的麵前。
他略顯淩亂的中長發,全都隨意地撩到腦後,露出額頭,膚色最深。
一身衣裳似是很久沒有換過了,塵土飛揚,一看,就像是走街串巷的乞丐一樣。
離澈見師傅滿樓來了,微微頷首以示尊敬。
滿樓說著醉話,“徒兒,最近怎的都沒有回來看師父呢?你二師父時常念起你呢,甚是想念。你再不回去,恐怕他就要找來了”
離澈:“師父四處雲遊,離澈,不敢打擾。”
滿樓忽的冷聲道:“徒兒,你是不敢打擾,還是不想打擾,恩?”
他說話的語氣冰冷至極,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宿醉未醒的酒鬼能說出的話。
離澈斂下眸子,不再做聲。
滿樓接著問道:“讓你找的東西,你找到了嗎?”
離澈輕輕搖了搖,“沒有。”
滿樓一臉狐疑的看著他,“珈藍族有一塊琥珀遺失在了敖家,你來了這麼久,竟然說你沒找到?”
離澈表情淡漠,對師父的話置若罔聞。
滿樓從腰間摘下了酒葫蘆,猛地喝了一口酒。
而後說道:“最近你辦事越來越拖遝了,不知為何,你現在繼續給我去找琥珀,否則,可別怪師父罰你!”
說完,他便攜著一身酒氣,消失了。
離澈望向山腳的方向,一雙靜如止水的紫棠色的眸子忽的漾起一抹漣漪。
轉身,也消失了……
千染回到山腳的時候,敖宇翔還在與敖飛揚打鬥著。
他走到宇落身旁,問道:“小落兒,他倆怎的還沒打完?按理說,大冰塊應該早把他撂倒了啊!”
宇落一邊看著台上一邊說道,“這兩人開始還是用靈力打得,可是後來變成了肉搏,可能他們覺得男人之間的爭鬥應該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決吧!”
千染妖媚一笑,又有好戲看了。
宇落:“不過,這敖飛揚倒也不是吃素的主,你看他腹部重傷了,竟還能堅持這麼久,也是少有。”
千染:“他有強大的靈力支撐著,所以才能堅持這麼久的。”
“對了,怎麼沒見你們的大伯父和詩兒妹妹呢?”
宇落:“敖飛揚把大伯父打傷了,我讓默把大伯父送回去了,詩兒也跟著去照顧了。”
千染:“敖飛揚打得?”
宇落點了點頭。
千染:“這兔崽子,連他爹都敢打,真是活膩了,讓大冰塊把他打醒!”
宇落睨了他一眼,“你啊!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大,而且越大越好。”
千染看著宇落,狐媚的笑了,你猜對了,我就喜歡看戲,越激烈越好。
宇落:“對了,千染姐姐,你剛才幹什麼去了?怎的突然一下子, 你和離澈都不見了呢?”
離澈一拍腦門,“對了,小落兒,我怎麼把正事給忘了呢。”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那個晶瑩剔透的琥珀和一本不大的書冊。
“這是我從敖青身上搜到的東西。”
宇落手指觸碰了一下那個琥珀,忽的把手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