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了理思緒,說道:“太子殿下,其實解毒的方法也不隻有這一種,我們還可以從另一個方麵入手。宇落現在高燒不退是兩種毒藥相互作用所致,所以說,如果把媚藥的毒解了,應該也是可以退燒的,隻是,這媚藥,這媚藥……”
敖宇翔明顯不耐煩了,他冷聲吼道:“少廢話,說重點。”
韓靈若咽了咽口水,諾諾說道:“這媚藥的毒,好解又不好解!”
敖宇翔手一揮,一彎冰刃疾迅飛出,懸在了韓靈若的麵前:“韓靈若!你再繞彎子信不信本殿現在就殺了你!”
韓靈若心裏苦啊,她哪是繞彎子啊,她是因為對著殿下怎麼也說不出口啊,幾次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她雖平日裏大大咧咧的,像個男孩子一樣,說話直爽從不拐彎抹角,但是真要讓她親口說出男女那個之事,她還真真有些難為情了。
她扭捏著,又怕宇落解不了毒,又怕宇落不同意,她也不確定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所以一直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
最後,她一咬牙,下定了決心,定了定神,說道:“殿下,這媚藥沒有尋常的解毒藥劑,隻能通過男女之事來解毒,所以殿下要給宇落解毒之前,千萬一定要先問問人家姑娘同不同意才行!”
韓靈若閉著眼睛,幾乎是用喊得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中間沒有一點停頓,說完她喘了喘氣,不敢看殿下,便用餘光觀察著敖宇翔的表情。
他低著頭,沉斂著雙眸,看不到任何表情,不知他此時是何算計。
韓靈若說完,他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若想解了媚藥的毒,必須要兩個人交好,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半晌,他開口道:“你出去吧。”
韓靈若不敢違抗殿下,便走了出去,關上了門之前,她壯起膽衝著他說道:“殿下,千萬要三思啊,別做傷害宇落的事,宇落可不是一般小女子那樣逆來順受。”
說完她一溜煙的跑了,小心髒在“撲通撲通”的跳著,好怕自己話多惹了殿下生氣再降罪下來。
可是她又不敢走太遠,生怕殿下有事再找她,於是思索再三,就回到了藥房,想再仔仔細細找一遍,看爹爹會不會老糊塗了把寒毒落在了哪個角落。
如果真找到了一瓶,那所有的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屋內,敖宇翔探了探宇落的額頭,似是熱度減退了些,此時宇落也恢複了一些知覺。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他那張俊美又疲憊的俊顏,他一把將她抱起,放在了內屋的床塌上。
這個屋子是空最為用心裝飾的,本是準備給敖宇翔和宇落當做婚房的,燭光昏暗,新房內,繡花的綢緞被麵上,紅棗、花生、桂圓、蓮子一圈一圈繞成的心形,紅紗帷幔,好不喜慶。
而此時,屋裏這對新人可是麵色一個比一個陰沉,一個比一個鐵青。
宇落嬌小的身體蜷在床榻的一角抬頭望著他,她此時頭痛欲裂,周身熱燥難耐,明顯感覺到了自己散出的濃濃酒氣。
他過來躺在了她的對麵,與她四目相對,抬起手縷著她散亂的劉海,摩挲著她的麵龐,輕聲問道:“適才韓靈若說的話,你可聽見了?”
宇落點點頭,說道:“隻聽到了後幾句。”
敖宇翔:“那你是何意思?”
宇落說道:“有一件事情想要得到你的親口確認。”
敖宇翔:“定如實相告。”
宇落:“一年之後慕婉嫣的婚約。”
敖宇翔心底驚起一絲波瀾,原來她酒醉竟是因為這事,他也沒法解釋,確是自己親口答應皇上的,他回答:“確有此事。”
聽及此,宇落墨黑的眸子瞬時黯淡了下來,原來這些隻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夢,為誰癡,為誰歡,為誰卻黯然。
她語氣驟然轉冷,說道:“你現在,立刻,馬上送我去藥廬。”
聽及此,敖宇翔眼底頓時冷厲了起來,他冷冷問道:“去找那個男人?”
宇落此時內心錯雜繁蕪,根本就沒聽出來他話語間的憤怒,她費力的支起自己的身體,一心隻想馬上離開這個地方,馬上離開他。
敖宇翔怒了,折騰一夜卻換來了這樣一個結果,他厲聲:“你就這麼急著去找他嗎?這樣子也要走!”
宇落不回答,隻吃力的越過敖宇翔下床去。
敖宇翔手臂攔在她的腰間,一把把她攔了回來,摁在床上,翻身欺上,怒目看著她,聲音近乎低吼:“珈藍宇落,你隻能是我的女人,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我不許你惦記著別人!”
他強悍的吻落下來,如忍耐已久的野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