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門口,默和空在門外站著,敖宇翔近幾日一直沒有出門,倆人也就沒敢離開,怕主子有事吩咐。
“啊呀!你們在這裏呀!那我的翔哥哥肯定在裏麵了,嘻嘻……”敖秀兒笑靨如花,不由分說推開了門,走近偏殿會客室。
空厭煩的瞟了她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這纏人精怎麼又來了,一來準沒好事。
默默默的瞪了空一眼,示意他注意一下場合,本來她就愛無理取鬧,你再惹她,不就更給她提供機會嗎,別去給殿下找麻煩了。
敖秀兒走進偏殿會客室,見敖宇翔站在窗口,趕緊走了過去。
“翔哥哥,你最近怎麼都不回宮裏了?秀兒好想念你啊!每天每天都盼著你來可是你就是不來!”敖秀兒一邊碎碎念,一邊挎起敖宇翔的胳膊,晃來晃去,就差沒像猴子一樣吊在上麵了。
而此時,敖宇翔正臨窗而立,凝眉望著遠方的天空,麵色陰沉,寒氣逼人,冰冷異常。
見晃了半天都沒動靜,敖秀兒抬頭望向敖宇翔俊美的側臉。
她一怔,他這是,怎麼了?
敖秀兒自小就認識的哥哥,從來就沒見他如此疲憊過,即使麵對敵國的大戰,刺客的刺殺,都沒見他麵露過難色,可現在這般,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人能把這個戰神太子逼到如此境地?
敖秀兒一時忘了撒嬌,抬起頭,心疼的看著敖宇翔,憂心忡忡的問道,“翔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她眼巴巴的看著他,可是他似乎從一開始就視她為空氣般,根本不予理睬。
她不甘心就這麼被無視,於是又開始了碎碎念:“現在詩兒也不在,哥哥你也不理我,我在宮裏天天都快悶死了,父王那麼忙,母後隻顧著和那個什麼慕國的人談事情也不陪我,還不許我來找你,一天天的無聊死了!”
“哦,對了,聯姻?我出門的時候母後好像提到了聯姻,翔哥哥,誰要聯姻啊?”
見敖宇翔還是不理她,敖秀兒腳一跺,發狠道:“翔哥哥,是誰惹你啦?你告訴我,我立刻讓父皇殺了他,你說說話好不好,你看看我好不好。”
敖秀兒這次真是連殺手鐧,搬出父皇都用了,這個方法曾經是屢試不爽的,這次竟都不好使了,原來不管她怎麼無理取鬧,敖宇翔都不會不理她的啊!
從小到大,敖宇翔還是第一次這樣對她,她都快急哭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也沒換來他的一句話,別說一句話,他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空趴在門外,耳朵湊在門邊偷聽著,他天生好聽力,這倒也挺符合他八卦的性格。
默似笑非笑的看了空一眼,姿勢倒是挺優美,此時空為了聽的更真切些,正撅著屁股楊著脖子貼在那僅開了一點的門縫上。
他一邊偷聽一邊複述給默聽:“那纏人精說咱們要和慕國聯姻?默,慕國是不是有位特別受寵的公主來的?說誰若娶了她,嫁妝就是慕國的半壁江山。我記得她還有個弟弟,咱們這邊是一位皇子,兩位皇子。”
說到這,他大喊一聲:“啊!不會吧!皇後這是打得什麼如意算盤,不會是想讓殿下娶那個叫慕、慕、慕什麼的公主來?好讓殿下去做慕國的乘龍快婿,然後讓這纏人精坐上王位當女王?”
默:“……”
“不行,我得去調查清楚皇後的目的,還有那個慕、慕、慕什麼的公主的底細。”說完,空也不等默說話,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默依舊雙臂環在胸前倚在牆壁上,半晌,幽幽的說了一句:“慕婉嫣。”
偏殿裏。
敖秀兒磨了半天都沒成功,她看了看外麵的天,時間已經不早了,再晚些回去就要驚動母後了,本來就是偷跑來的,要是被她知道又偷跑出來找哥哥,肯定要被禁足的。
她拽了拽敖宇翔的衣角,道了別,準備回宮。
她正往外走,碰巧看見韓太醫在他前麵走了過去,她突然想起之前的事,韓太醫支支吾吾的好像有鬼似的,沒聽說太子殿有客人來啊,一向住在主殿的翔哥哥現在卻在偏殿,那麼主殿住的是誰呢?
想到這,敖秀兒躡手躡腳的跟在韓太醫的後麵,見他進去了,她也慢慢的打開門,輕輕的進入會客室,踮著腳往屋裏走。
近了,已經聽到韓太醫說話了,吩咐丫鬟照顧周全之類,到底是誰呢?
她探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