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的最北方,北境與蠻荒的交界處有一座古鎮。鎮中亭台樓閣、殿塔壯麗。縱然已是深夜,鎮內依然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一位絕美女子,塗著大紅唇,戴著寬邊帽,裹著一件赤紅色絲質長袍,腰掛一柄赤紅色細劍,踏著細高跟鞋,匆匆的穿過人群湧動的中央大道,來到後麵一座高聳的建築之前。
“小娘子,你這是要去哪?”
絕美女子的後方,昏暗的街角處齊刷刷的走出二十幾號人。這群人服裝統一,紀律嚴明,都是肌肉結實、腰粗膀圓的黝黑壯男。
“交個朋友而已,你跑什麼呢?”
絕美女子驚恐的望著來人,繞過一樓酒館到達二樓傭兵工會,啪的一聲,將一袋錢幣丟在桌子上。
“我要發布一個任務,誰能保護我擺脫糾纏,我就將這袋銀幣都給他。”
傭兵們靜靜的看著桌子上的錢袋,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做出任何一絲動作。錢是好東西,你的有命拿才算。
“這任務我接了。”一個光頭漢子笑起來,大步走向吧台,提起錢袋,在手中掂量掂量,滿意的點點頭。
“不是我瞧不起穀口鎮的人,而是這穀口鎮確實沒有幾個人能入我的眼。整個穀口鎮你隨便找個人問問,提我的名字,誰敢說一個不字。”
忽然一個溫和的年輕男聲從背後傳來。
“不。”
整個酒館在這一個字之後,靜可羅雀。
光頭大漢的嘴角有些抽搐,額頭上的青筋一下一下的跳動著。他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人打臉,打臉之迅速讓人觸不及防。
呦嗬!行啊,挺囂張啊,想不到這穀口鎮還真有不怕死的。
“格老子的,誰家的小輩,敢這麼和老子抬杠,也不打聽打聽,我雷老六在穀口鎮的名頭,信不信老子手中狼牙棒下一個錘的就是你。”
啪,一拍桌子,怒氣洶洶的光頭大漢拎起巨大的狼牙棒回過身,看清了來人的長相,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一張大圓臉漲的通紅,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該死的,怎麼惹到這位爺了……
一名劍士傭兵用肩膀懟了懟身邊的隊友,好奇的問到。
“這家夥誰啊,好大的麵子啊,你看給那禿頭嚇得!”
“你竟然不認識他?”弓箭手隊友給了他一個白眼,介紹道:“這禿頭可是鎮裏排行前三的傭兵團長,比咱們老大還牛。你覺得他慫,要是咱們老大來,弄不好得給這位爺跪下。”
劍士傭兵頓時驚為天人!“這位少年這麼強!”
“強?強個屁,他就是個垃圾。”弓箭手傭兵眼中帶著濃濃的鄙視,不屑的盯著少年。“這位爺在北境可算是聲名狼藉,數得上名頭的紈絝子弟。穀口鎮鎮長的獨生子,妥妥的人生贏家,家有良田千頃,終日不學無術,沒事領著一群狗奴才上街去調戲一下良家少女。”
“哈哈哈哈,原來是北境之恥啊……”另外兩名隊友顯然聽過少年的傳聞,聽到此處竟然笑出了聲。
劍士傭兵由一臉懵逼變成了二臉疑惑,這話好笑麼?哪裏好笑了?你們笑個錘子啊?還有,‘北境之恥’是什麼梗?
長槍隊友看著場中少年,臉上露出濃鬱的嘲諷之色。
“‘北境之恥’指的是這位傻缺大少爺在北境騎士學院裏跟隨白銀十字騎士莊宇翔大人呆了三個年頭,啥本事沒學到,師姐、師妹肚子倒是搞大了好幾個。三年時間,一起去的護衛最低的都到了淬體境五層,而這位爺連最基本的鬥氣都感覺不到,硬是連淬體境一層都沒達到,時至今日依然是個凡人,算不得武者。”
劍士傭兵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場中男子,“莊宇翔大師指導三年,就算是頭豬也該聚氣成功了吧,這貨竟然一點鬥氣都感覺不到,那還真是,奇葩啊!”
“是啊,豬都比他聰明。”最後一名隊友也跟著附和道。酒館裏的酒客們低聲議論著,一時間,場中少年成為絕對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