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上門(1 / 2)

安寧覺得自己是如坐針氈的苦苦等待了幾日,除了那日的一個信息,再不見他有任何的動靜,本來是穩坐釣魚台欲擒故縱的她,現在心不由得慌了起來,如果他就坡下驢,就此不再與自己聯係,當作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那麼自己的付出豈不是成了那滾滾長江東流水,一去不複返了。

不行,她如何能夠甘心就此放手,箭已出弦,無法回頭,他,夏沫,自己,不可能再回到最初。

這個早晨有些冰涼,已經快要到冬天了,雖然在公司裏都有空調,但此刻穿著絲襪走在這大街上還是很冷的,她覺得心跟身體一樣,在這微涼的天氣裏瑟縮著,不時有風吹亂了她的柔軟的頭發,象她淩亂不堪的心情。

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車流,她恍惚著想著他,想著他是不是真的忘記了自己,隻當作那是一場你情我願的肉體遊戲,或是一場無關風月的美好春夢,真的可以夢醒了,便可以一切了無痕跡,更無牽掛。

他是個男人,男人在遺忘方麵或許是強項,他或許可以,自己可以嗎?那一切是真實的發生了,那白色床單上的嫣紅,他如何能夠真的忘記得無影無蹤?

難道男人就是這樣,太輕易得到的東西就不會太珍惜嗎?因為夏沫是歡天喜地的投入了他的懷抱,所以他不珍惜,才會喜歡矜持的自己,可是自己主動的投懷送抱了,他便又覺得自己也不值得珍惜了,是這樣嗎?

自己這一個啞巴虧算是吃大了,真是愚笨至極,如果以為送上初夜會換來他的真心,他又怎麼可能在婚後這麼短的時間便勾搭上自己,夏沫也是純潔無瑕的女孩子啊!

她坐在公交站台的椅子上,用手使勁的拍上額頭,悔恨不已。

她不甘心,無法甘心。

掏出手機,想發個信息給他探一下口風,卻又覺得不妥,如果他想擺脫自己,發什麼都是多餘,於是她給夏沫發了一個短信,“國寶!最近好嗎?”

夏沫送走了老公,正在房間裏收拾著床鋪,聽到手機短信聲音,拿起來一看,是安寧,不由得嘴角漾起一抹微笑,這個死丫頭,難得見她主動發信息給自己。

夏沫覺得自己挺懶的,不想那麼一個鍵一個鍵的按著去發信息,她隨手一個電話打過去。

安寧已經上了公交車,這個熙熙攘攘的城市的早晨總是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車,可即便是再多的車也載不了那麼多的人,所有的人一見車來了,都爭奪著擠上去,還要不時扒拉著身邊的人。公車上擠得要命,沒有多餘的位置,她踩著高跟鞋,站不穩,吃力的抓著吊環,好不容易才用一隻手抓出包裏的手機。

是夏沫的,若是平時她也就不接了,可是現在不同,今天是自己主動發的短信,而且她也很想了解一下夏沫的心情,從夏沫的心情便可以推敲出李晉的心情。

“夏沫,我正在上班路上呢,公車上擠得要命,你呢?最近好嗎?”安寧掩住一隻耳朵,車上很嘈雜。

“挺好的,安寧,你怎麼都不找我玩呢,我天天在家,都快要無聊死了。”夏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