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你一大清早起來就坐在這裏了,到底是因為什麼愁眉不展呀。”
雀兒看到李英蓮情緒不佳,這才收起責怪的眼神,之後又貼心的詢問著,又努力的在她麵前說好話,想讓她略微高興一些。
“就一陣子沒見,府上的那位就生了一個兒子,往後要是沐王登基了,那可就是大皇子了,立嫡立長立賢,他就已經占了一樣了,阿瑪讓我嫁給沐王,可王爺至今都沒有在我房中睡過,如今這周公之禮還沒行,能不叫人心急嗎?”
李英蓮是名門貴女,雖委曲求全嫁給南宮沐做了側室,可還是被禦史大人寄予厚望,索性這嫡福晉的位分還沒定,到時候抬上去也是有可能的,南宮沐暫無發妻,這可是所有人都垂涎的。
“側福晉不能急,隻要王爺有心,還怕做不了這些嗎?福晉若是急了,就失了禮了,索性就是一個庶子,又沒有什麼家世背景,側福晉不必放在心上。”
雀兒是個聰明的丫頭,隻見她將魚食丟在一旁,之後便擠眉弄眼的同李英蓮嘀咕起來,本來還十分礙眼的南宮綿憶,瞬間便不成氣候了。
慈仁宮中,太後一大清早起來,便收到了一尊佛塔,高興的手舞足蹈,整個人都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
“太後的心頭刺已經拔了,眼下可以放心了。”
桂嬤嬤看到太後高興,這才在她耳邊也同樣高興的說著。
“說到底也是她能幹,本以為她這麼久毫無作為,定也是個沒用的,昨日的那步棋,委實走得好。”
提到靜妃這個話題,太後臉上的滿意便更加濃鬱了,隻見她一邊由桂嬤嬤攙扶起來,一邊同桂嬤嬤說著知心的話。
“這才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呢,奴婢昨日看著,葉側妃也是個膽大心細的,這才將一堆事情攢到一起揭發,老奴以為,太後不如好好的籠絡她,這大慶的江山,也就在這幾個人裏頭了,沐王的可能性極大。”
桂嬤嬤攙扶著太後走到院中,之後又在她耳邊嘀咕著,說一些隻有她們主仆才能明白的私己話。
“你說的也對,隨哀家去趟乾清宮吧。”
太後仿佛是將她的提議聽進去了,隻見她馬不停蹄的握著桂嬤嬤的手,之後看了看花園裏的敗景,這才不慌不忙的朝著乾清宮去了。
乾清宮中,大慶帝此刻正捏著筆發呆,看上去心神不寧的,高公公在一旁眼見著這墨汁都滴到了折子上,卻也不敢說什麼。
“皇帝,你看看你那墨汁,這樣的折子怎麼能發下去呢,待會兒讓人再藤編一份留待以後查吧。”
太後剛剛踏進乾清宮,便感受到了這乾清宮之中的低迷氣氛,這才開口打破了難得的寧靜。
“太後怎麼過來了,兒子未能遠迎,還請太後贖罪。”
回過神來的大慶帝,就像是剛剛睡醒一般,隻見他連忙放下手中的筆,又慌忙的從座上起來,跑下去攙扶太後。
“桂嬤嬤,你們都下去,讓禦膳司給皇上準備一些養神的膳食,哀家有話要跟皇帝好好的說一說。”
看出大慶帝的魂不守舍,太後也覺得十分無奈,可打心眼裏又透著幾分心疼,這才見她慢騰騰語氣柔和的譴退了所有的人。
“皇帝啊,哀家知道你這些年一直惦記著孝儀皇後,孝儀皇後也的確是哀家認為的最適合母儀天下的人,隻可惜她始終還是走了,你對靜妃的心思哀家也能明白,可是這樣的人配做孝儀皇後的替身嗎?她能讓你覺得孝儀皇後回來了嗎?哀家看她還不及孝儀皇後的萬分之一。”
“她分明就是有心人刻意送進來的,皇帝不必為了這樣的人傷心不已,哀家以為,葉蓁蓁倒是做了一件極對的事情,否則皇帝還不知道要被蒙騙多久。”
太後語重心長的看著大慶帝的臉色說著,話語中的偏袒之意尤為明顯,可那份慈母之心,也讓大慶帝感動不已。
這才見大慶帝的臉色和緩了許多,也對著太後說的話連連稱是。
“也不枉費皇帝封她為寧安郡主,這後宮之中的安寧,她果真做到了,哀家看著她生的那個小公子,實在是可愛極了,比哀家當初看到沐兒那孩子時還要可愛。”
看到大慶帝不介意自己的說辭,於是太後便更加明目的替葉蓁蓁說著好話,話語裏的誇讚是數也數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