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一切都是規劃好的,這兩樣物件一件留在了宮中,沒有人知道它的用處,一件兒便親自給了蘇公公,讓他帶著南宮沐離開,怪不得南宮沐以前就有花不完的錢,孝儀皇後的確是個聰慧的女子,在她死前還為自己唯一的兒子籌謀了這樣多。
“罷了,以後再了解這件事情也不遲,我得回王府去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盡快。”
葉蓁蓁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街上幾乎沒有幾個行人了,若再待下去隻怕不安全,鬼影衛們擔心,南宮沐也擔心,於是她將帽子蓋在頭上,匆匆的扭頭走了。
回到王府之後,淮竹已經回來了,隻見他像往常一樣慵懶的斜靠在牆壁上,眼睛閉著像是在睡覺,葉蓁蓁並沒有打擾他。
時間匆匆過去,沒有多久,皇宮之中便已經多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淮竹這兩日總是呼的一下便不見了,聽下人們說他經常翻牆出府,葉蓁蓁倒也不詢問,覺得他一個江湖遊士,也有自己的事情,當初本就是請求他留下來的,如果囚了他的自由,倒失了主家的風範,便由著他去了,索性府上的安全都交給了他。
皇宮之中,深更半夜,議政殿內燭火通明,看著一堆一堆送上來的折子,大慶帝挑燈夜戰,絲毫不認輸。
幾隊侍衛按部就班的經過宮中禦道,井然有序的盤查著宮中每一處。
一個黑色的身影閃過,不留痕跡的消匿在草叢中,隻有風聲不停的在侍衛們的耳邊呼嘯。
“得了,可以換下一班去職守了,你們去喝喝茶休息一下,晚上可千萬不能睡著了,待會還得等你們上去換班呢。”
禁衛軍的統領看著剛剛彙集到一起的兩隊人馬,這才指著一隊剛剛巡邏完的人說到,另外一隊整裝待發,排成一排之後便四散開來。
交班儀式過後,剛剛職守完的這隊侍衛整個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了下來,隻見他們在侍衛的房間裏砌著幾壺茶,還有些人端著一些酒,說著說著好多人便有些困頓難當睡了過去,這時一個小太監進來打掃了屋內,又給他們送了些熱水。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毫無痕跡的進行著,隻有內地裏安排的人才知道,其實這一切都已經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了,隨後的幾天內一切都很正常,從前送葉蓁蓁去羽衣司的那位侍衛,周圍多了許多雙眼睛,無論他去哪裏,值班或是休息,都會被人毫無痕跡地監視著,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似乎不太安全,可又說不上來。
一日一日的等著,葉蓁蓁的肚子也有八個月了,隻見她如今連起坐都十分困難,有時手腳也會變得臃腫,整個人連眼睛都睜不開,就像是一個瀕死的人,葉蓁蓁這才明白,原來懷孕是這樣辛苦的事情。
“小姐今天怎麼看上去局促不安的?是不是又胎動覺得不舒服了,奴婢這就讓人去宮中請太醫過來瞧一瞧,隻怕這些安胎藥這時候吃也不合適了,王爺一早吩咐了,讓產婆們都在偏院兒歇下了。”
一整天,葉蓁蓁便是捂著自己肚子在院中或者房中踱步,整個人看下去像是有心事一樣,芝蘭生怕她這時候出了什麼問題,這才緊張的湊上去詢問,顯然有些緊張過度了。
“不必,掐著日子說算,今天恐怕也有七日了。”
葉蓁蓁微微的搖了搖頭,她壓根不是覺得不舒服,而是自己規定的日子到了,這件事情,淮竹也並沒有跟她說什麼,她倒是急於想知道,到底是誰想對她下手。
葉蓁蓁這樣一說,芝蘭便明白過來了,隻怕葉蓁蓁是惦記著彙玉當鋪的事情,於是到了晌午,芝蘭便帶了一件寬大的披風,讓人趕著馬車去了彙玉當鋪。
一切都順理成章的,掌櫃的將葉蓁蓁請到後殿安排,又讓人送了暖胃的薑茶,可葉蓁蓁一口都沒沾,她如今身子金貴,更是要處處小心,於是進嘴的東西,她都不會輕易的用。
“怎麼樣了?七日之期已經到了,你可查出來那玉玨是誰所有,和誰有關聯?”
葉蓁蓁剛一坐下,便迫不及待的張口盤問著,那人能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隻怕是防不勝防,自己產期將至,若不拔了這顆釘子,她怎麼能安心的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