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德妃封妃是有一雙兒女,再不濟賢妃也是有了十一皇子南宮慶才得了妃位,哪怕是良妃,也是入宮伺候了數年才有這樣的地位,淑妃身子骨弱,白擔了妃位,隻怕靜妃眼下是實打實的得意了。
“回太後,奴才一直都在外殿伺候,實在不知皇上同靜妃娘娘說了些什麼,隻知道皇上今日又喝了酒,高公公一個勁兒的勸,可皇上還是不肯停。”
太後詰問,小陸子惶恐不安,卻隻能老實巴交的交代一番,太後見從他嘴裏問不出來什麼,這才揮了揮手讓他走了。
小陸子走後,慈仁宮的空氣便像是凝滯了一般,葉蓁蓁在一旁摒著氣也不敢過多置喙。
“嚴嬤嬤,給哀家查,務必弄清楚靜妃說了些什麼蠱惑皇上的言論,惹得皇上如此亂了分寸。”
太後狠狠的磕了磕茶盞,這才語氣不滿的吩咐著,剛剛還慈眉善目的神色,一時間竟有些駭人,任何人的氣場都會被輕而易舉的吞噬掉。
嚴嬤嬤走後,慈仁宮的其他嬤嬤給葉蓁蓁上了盞參茶,空氣就陷入了史無前例的滯留。
“太後,奴婢打聽清楚了,靜妃娘娘剛剛去了皇上的書房,獻了一件孝儀皇後曾經的舊衣,聽說上麵鑲嵌了許多的珍珠,極盡華貴,靜妃娘娘還同皇上談起了孝儀皇後,好一張巧嘴,哄的皇上龍心大悅,這才有了今個兒的事情。”
嚴嬤嬤僅僅出去了一炷香便回來了,向太後十分詳細的闡述了事情的經過,葉蓁蓁在一旁聽的都有些始料不及。
葉蓁蓁從前也見過電視劇裏這樣演,可從來沒真正的見過,今日可算是明白了什麼是人心作祟。
“蓁蓁呐,你覺得今日這情況如何?”
太後聽完,麵上毫無顏色,淡淡的讓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這才張口詢問著葉蓁蓁,那雙犀利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她的身上。
“妾身不過是個內命婦,哪敢置喙皇上和太後的事情呢。”
葉蓁蓁誠惶誠恐的起身,低下頭頗有些躲避的說著,眼裏卻數不盡的驚恐。
她此刻有些不太明白,大慶帝一向聰明睿智,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更何況太後似乎十分不悅。
“妾身今日倒是意外撞見了靜嬪娘娘,這也是妾身第一次見到她,倒沒什麼特別的,氣質定與孝儀皇後沒什麼可比的。”
太後周身縈繞著一團火,不著痕跡的漫無邊際的燒著,葉蓁蓁連忙謹慎的開口說著,為自己力爭說話的機會。
“你起來吧,哀家可是把她交給你了,從前的話哀家還是一樣的,靜妃日益壯大,後宮中你那兩個常在和貴人日子都不會好過。”
太後最恨有人左右大慶帝,企圖動搖時局,偏偏跳出來一個無根基的靜嬪,不知死活的鬧著要往上爬,太後隻覺得胸腔裏憋著一股惱怒。
“太後,太後是這後宮的主宰,最是能明白時局,所謂樹大招風,靜妃娘娘如今這樣風光,不光是我們在緊緊的盯著她,隻怕是有的人想要抓她的小辮子,太後稍安勿躁啊。”
葉蓁蓁自知,太後這是忌憚靜妃,又格外遷怒自己,這才連忙開口勸著,字字珠璣,十分誠懇。
“妾身也見過靜妃娘娘,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定然在宮中不長久,更何況德妃和貴妃娘娘還在呢,豈能讓靜妃當家?皇上隻是一時迷了心,略施小計就清醒過來了。”
葉蓁蓁眉頭緊緊蹙在一起,臉上是數不盡的無奈,為了對付德妃,她不得已送了三個秀女入宮,又正好讓太後抓了個正著,眼下又不得不為太後所用。
“既然這樣,哀家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處理,無論如何,哀家往後不想在宮中再看到這個女人,若你得力,嫻貴人也是個聰慧識大體的,哀家不會看不見你們的忠心。”
太後刻意的壓了壓火氣,這才抿了一口參茶說到,眼裏充滿了算計和利用,為了讓葉蓁蓁乖乖的替她辦事,太後也是不惜放了一條大魚給葉蓁蓁。
“太後,靜妃娘娘是劉統勳進獻的,妾身哪怕是有心想要替太後辦事,也不能給王爺惹事,得罪了旁的人啊。”
葉蓁蓁低著頭細細的想了想,這才意有所指的開口說到,擺明了要甩鍋。
“這個你大可不必操心,哀家自會解決,你隻管安心的替哀家解決了靜妃。”
太後淡淡的瞥了一眼葉蓁蓁,將她的心思全都攥的緊緊的,這才開口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