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可是有什麼心事?看著愁眉不展的。”
南宮慶盯著葉蓁蓁看了良久,發現她臉上皺眉不展,這才開口關切到。
“也沒什麼,你可知皇宮中近日可有兒啼聲?可有見過旁人抱著一個孩子?”
葉蓁蓁微微搖了搖頭,這才試探性的詢問著,在她看來,興許作為這裏的人,南宮慶比他們都有優勢。
“未曾,皇嫂怎麼突然會問這個?宮中最小的孩子,也就隻有臣弟了。”
南宮慶愣頭愣腦的思忖了一會兒,這才帶著疑惑說到。
“罷了,想來他們也不會放在特別顯眼的地方,還勞你費心觀察,若是有看到一個看起來一歲左右的孩童,就請你派人來沐王府通傳一聲。”
葉蓁蓁本來充滿了希冀,再一次聽到無果後,這才歎了口氣,又強打起精神提議著。
“大嫂放心,臣弟定會仔細巡察,若有消息,立刻派人去報,還請大嫂安心。”
南宮慶仿佛感受到了一絲神聖,大約也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托付他,讓他覺得十分激動,連忙答應到。
“早些回去吧,我們也入宮許久了,實在是不能多待了。”
葉蓁蓁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容,之後說著說著便從圓凳上起身了,寒暄幾句紛紛散去。
“十一皇子看上去也很可憐,那麼小一個孩子,宮中實在是險惡至極。”
與南宮慶分開之後,上官依依一邊隨著葉蓁蓁,一邊蹙著眉頭感慨著。
“這就是皇宮,南宮慧牘是先帝最中意的太子人選,緣何會去了琪皇山,旁人隻看到了皇家的無邊富貴榮華,誰都不明白這裏麵藏著多少險惡用心。”
葉蓁蓁聞言,不動聲色的歎了口氣,這才感歎著,同時她也由衷的覺得,南宮慧牘離開皇宮是明智的選擇。
眼見著宮中沒有多少人氣了,葉蓁蓁不得不拉著上官依依匆忙忙的離宮。
城牆上,南宮慶手裏捏著斷了線的風箏,頗有幾分不舍得看著王府的馬車搖搖晃晃的消失在遠處。
“皇子呦,您怎麼在這裏,趕快回去吧,這裏可不是你來的地方。”
南宮慶企圖站上城牆凹處看清葉蓁蓁,卻被侍衛們攔住,一個公公嚇得魂都快要沒了,死死的抓著他的腿,近乎哀求似的勸著。
“知道了,我自己會回去的。”
南宮慶翹首以盼,卻發現早就沒了馬車的蹤跡,於是他頗有些失落的從城牆上下來,弱弱的應承著。
大慶帝書房,眼前的書畫摞的越來越高,大慶帝埋首於其中,對一副字畫津津有味的品著。
“皇上,十一皇子來了,就在門口候著。”
南宮慶從城牆上下來之後,就直奔大慶帝書房了,那雙真摯的瞳孔中似乎有一團淡藍色的火焰在不知不覺的燃燒,給了他勇氣。
“他怎麼來了?傳吧。”
大慶帝微微一愣,這才在心裏責備了自己兩句,他都未曾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過來。
“父皇金安,兒臣來看望你了。”
南宮慶進來之後,先是在地上慎重的磕了個頭,這才慢騰騰的挪到了大慶帝的旁邊。
“去哪裏玩了,弄的一身都是灰塵。”
大慶帝伸出手在南宮慶的頭上摸了摸,這才露出慈祥的笑容詢問著。
“兒臣在禦花園裏玩,嬤嬤們沒注意到兒臣,在父皇麵前失禮了。”
南宮慶連忙在自己身上拍了拍,這才假裝什麼都沒有的樣子說到。
大慶帝的笑容當即便愣住了,卻一閃而過,很快他就與南宮慶交談了起來,最後又讓高公公親自將他送回了鹹福宮。
“慶兒今日當真沒有奴才跟著?”
看到高公公匆匆忙忙的趕回來,大慶帝這才有些慍怒的盤問著。
“的確是沒有,有奴才說,今日小皇子一個人去了城門上,身後一個奴才都沒有。”
高公公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這才謹慎的回答著。
“這些奴才真是怠慢,連帶著鹹福宮的日子也不好過吧,你不說朕也知道,賢妃素來不摻和宮闈的事情,這些人就當賢妃是死的。”
大慶帝素來多心,今日南宮慶有意無意的提到了奴才們懈怠的話,於是他就什麼都知道了。
“傳朕旨意,伺候慶兒的那些人,年紀大的賞三十板子,其餘人都拉出去。”
大慶帝抬了抬手,頗具威嚴的開口命令著,之後便一個人在一旁生悶氣。
宮中不平衡的局勢維持的太久了,始終沒有個妥帖的人,這讓大慶帝十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