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看著眼前的綢緞,心裏暗歎一聲:“真是闊綽。”
“沐兒不久前也回來了,不僅迎回了我朝大將,更是與烏拉國表了我國的心意,朕心甚慰,也為這些大慶的將士感到歡喜。”
大慶帝多喝了兩杯,隻見他舉著杯,與許多葉蓁蓁不認識的生麵孔隔空對碰,嘴裏說著許多冠冕堂皇的話。
眾人皆是朝南宮沐投入了讚賞的目光,葉蓁蓁不難察覺到,蘇錦雲的目光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一樣,熾熱中飽含深情。
果不其然,既然小時候都愛慕南宮沐,長大了更是心向往之,沒有什麼例外,僅憑著南宮沐這幅為世人所不容的容顏,恐怕也會惹得桃花常開不敗。
“兒臣為父皇分憂,也是兒臣的本分。”
南宮沐適才舉起酒杯,與大慶帝演了一番父子情深的戲碼,於是便歸於平靜了。
歌舞升平,眾人沒了剛剛的拘謹,紛紛敬酒,時而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今日,隻見一舞姬穿著桃花裙,裙角墜著鈴鐺,一顰一笑格外惹人注目,就連葉蓁蓁這樣不喜歌舞的女子,都不由得多看她兩眼。
就在眾人有些迷醉之際,那女子眼中一劃而過的狠辣,之後一個飛身,便見一隻匕首脫手而出,直奔座上的大慶帝。
葉蓁蓁吃了一驚,她反應的有些晚,等到她明白過來時,那匕首已經離大慶帝的胸膛不遠了。
“皇上小心。”
幾人慌亂中朝著大慶帝撲了過去,就連南宮沐也已經離了席,三兩下讓人將那舞姬拿下,反應過來時,大慶帝正匍匐在桌上,他身旁的一個侍衛與匕首擦肩而過,蘇錦雲正擋在大慶帝的身前。
“皇上可還安好?”
貴妃驚得立了起來,用手用力的攪著帕子,眼裏充斥著關心。
“朕無妨。”
大慶帝回過神來,撥開了擋在身前的蘇錦雲,頗有些驚魂未定的看著已經被蟄伏的舞姬。
眾人臉色難看,皆屏息凝視,無人敢在這時有所言語。
“狗皇帝,我不能殺了你,遲早有一日你會遭到報應的!”
那舞姬雙手被鉗製,卻還仰著頭,惡狠狠的瞪著大慶帝,牙齒咬的極緊,嘴裏不住的謾罵著。
“來人,把她押下去,再請太醫過來瞧瞧吧。”
葉蓁蓁此刻站出來,別了那舞姬一眼,不動聲色的吩咐著,眾人皆是被嚇壞了,無人在這個時候主持,葉蓁蓁倒是膽子大,絲毫不介意。
高公公反應過來,連忙讓人去請太醫,侍衛們將那一眾舞娘全部押了下去。
大慶帝坐在座上不住的喘粗氣,一個丫頭趁著眾人不注意,低著頭遞上來一杯茶水。
“皇上請用茶。”
大慶帝正想著借此壓壓驚,手已經伸到了一半,葉蓁蓁頓時覺得哪裏有異樣,這才連忙開口到:“且慢!”
“寧安縣主,這是做何?”
大慶帝一時錯愕,目光頗有幾分打量的盯著葉蓁蓁看。
“皇上今日受驚了,還是請許太醫看過之後再用這些東西吧。”
葉蓁蓁三兩步上前來,從大慶帝手邊奪過茶盞,輕輕地放在了案桌上,這才頗為謹慎的說著。
葉蓁蓁趁機別了那宮女一眼,隻見她臉上有些驚慌,卻隻跪著不言語便覺得有異樣,於是刻意的扣著她,直到許太醫前來查看。
把了脈,貴妃與宮中妃嬪才放下心來,那侍衛經過一番把脈後,許太醫這才沮喪的搖了搖頭,匕首上有劇毒,經過這麼久已經發作了,儼然救不回來了。
“得虧了皇上沒沾染上這樣的東西,可真是嚇壞臣妾了。”
聽到許太醫的回話,德妃皺著眉頭一臉擔憂的站出來,眼淚汪汪的看著大慶帝說著。
“皇上,請許太醫看一看這茶水吧。”
許太醫忙碌了許久,葉蓁蓁一直未曾開口,直到眾人都消停了,她這才將茶盞遞給許太醫,語氣裏是不容置疑的疑慮。
許太醫連忙從藥箱中拿出家夥,十分嫻熟的試探著,起初銀針探進去並無反應,葉蓁蓁還以為是自己疑心太重了,這才惹了笑話。
誰知許太醫將銀針放在一旁,過了一會兒才漸漸的變黑了,眾人吃了一驚,就連大慶帝也有些錯愕回不過神。
“皇上,這宮女定是那舞姬的同夥,這是連環套,勞煩王爺將人押下去。”
葉蓁蓁嗤之以鼻,眼裏充滿了輕慢,隻見她於是堅定,又十分客套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