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解,但見餘既一臉認真地樣子,卻是捂著嘴笑了出來,道:“哥哥,雖然我年紀沒你大,可你也用不著如嚇唬孩一樣嚇唬我,我跟著你就會死,這不是在笑嘛!”
餘既沒有解釋,畢竟自己所經曆的一切,也隻有他最清楚,他沒回話就接著往前走了,女孩又急忙跟了上去,在餘既左手邊一蹦一跳的。
女孩問道:“對了,哥哥,你多大了?眼睛怎麼瞎了?現在要去哪啊?”
餘既隻覺她問題多得有些煩,急忙加快了腳步,想要盡快甩開她,可他走得再快,那女孩還是能跟的上來,餘既見這女孩怎麼甩也甩不了,問女孩道:“你到底想幹嘛?”
“我跟著你啊,你去哪我就去哪!”女孩回道。
就在這時,街道不遠處來了一隊官家人馬,走在前方的似乎是個文官,手中拿著一張告示,隻見他帶隊走到告示牌前,命人將手中的告示貼到了告示牌上。
周圍百姓見貼了告示,便都圍了上來,女孩也對餘既道:“走,過去看看,八成啊是因為最近城裏鬧妖怪的事兒,你有這身本事,不好還能謀個差事!”完便全然不管餘既願不願意去,直接拉住餘既的手走了過去,脾氣倔得出奇。
餘既撇開了她的手,道:“不感興趣,你自己去看吧!”
女孩突然火氣就上來,脫口而出:“你必須去,從到大,還沒人敢不聽我的!”
此話一出,餘既倒覺得這女孩是不是瘋子,一個偷而已,誰會對她言聽計從,再這女孩穿得破破爛爛的,也不像什麼富家千金,餘既雖然眼睛蒙住了,但並不瞎。
餘既笑道:“你個偷倒還挺狂妄,我還必須聽你的不成?”
他這一,女孩稍微愣了愣,反倒是撒起了嬌來,搖著餘既的手道:“大哥哥,你就跟我去看一下嘛,再你對這城裏又不熟,閑著又是閑著!”
餘既看她年紀,沒太過計較,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去幹嘛,倒不如看看那告示上貼的到底是什麼,於是回道:“行吧,過去就過去吧!”
女孩聽餘既答應,拉著餘既的手就往告示牌那裏走,告示牌前站著一個文散官,名叫周黔,在胡城擔任儒林郎,城中許多百姓也知道此人,畢竟此人年紀不大,不過二十餘歲,但已經是個正九品上的官,也算有些地位,加上相貌俊朗,一身書生氣,許多少女都對他青睞有加。
女孩一過去,還沒看告示上的是什麼,便一副臭拽拽的樣子,問周黔道:“哎,我你這當官的,這告示上麵的什麼,你倒是和大家念念啊,不然這兒有些不識字的怎麼知道你們貼的什麼!”
周黔身後跟了幾個士兵,見一個女孩話如此無禮,便有人站了出來,對女孩罵道:“哪來的野丫頭,敢對儒林郎如此無禮?”
女孩輕輕呸了一聲,回道:“我就瞧不慣你們這些當官的,成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怎麼?還想當著百姓們的麵欺負我一個女孩不成!”
餘既見這女孩如此蠻橫,又是驚訝,又覺得好笑,之前麵對那幫大漢時隻覺得她楚楚可憐,沒成想竟然是這般刁蠻模樣,他搖了搖頭,並未話。
而那站在前方的士卒見女孩還是如此蠻橫無禮,當下便舉出手掌,要往女孩臉上拍下來,嘴裏還罵罵咧咧。
餘既透過布看見那白色的人影朝女孩揮手而來,倒也沒坐視不管,輕輕伸出手邊將其擋了回去,那士卒往後退了幾步,看著餘既對周圍幾個士卒道:“這瞎子和這丫頭是一夥的,他們壓根就是來鬧事的,大家一起上,看他們還敢無禮不無禮!”
餘既也是無奈,低頭對女孩道:“你整不鬧事渾身癢嗎?現在好了,還不快跑!”
女孩一臉淡定,道:“有你在我怕什麼,再我的都是實話,他們本來就是幫仗勢欺人的狗而已!”
她這句話一出口,徹底將那幫士卒激怒了,餘既也不明白女孩為何這般話,似乎十分厭惡這些官兵,可即使如此,這鬧來鬧去的也太不像回事,那皇家的公主恐怕也沒她這般蠻不講理。
索性那文散官周黔也算有些修養,不急不躁,並沒生這女孩的氣,隻見他忙伸手示意,叫住了士卒們,隨即走到女孩麵前,頓時一身書生氣便顯現了出來,道:“姑娘,本官也隻是奉命行事,可如果你不識字,你大可不必如此無禮,隻需和本官上一聲,自然就會念給你聽!”
女孩一臉不屑的看著他,一隻腳的腳尖還在地上點來點去,回道:“你才不識字呢?別拿那一身臭墨水氣對著我,我可受不了,你就直接告訴大家告示寫的什麼就得了,別裝什麼大好人來惡心人,要不是周圍人多,恐怕我早就被你們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