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告訴鮑真真,這具古屍應該就是自己的先祖奶奶淑女,至於為什麼這麼像她,應該隻是個巧合而已。鮑真真虛驚了一場,瞬時感覺人世間萬般巧合之事,難道都是冥冥之中自有意?秦一又重新蓋上了棺蓋,此時花青羽也已經繞開張岐黃,正在朝著秦一叫嚷:“秦一,你還在磨蹭什麼?趕快過來帶我們過去,我還會饒了你們一命。”秦一凜然道:“這隻是我祖奶奶的石棺,我不許你們玷汙,並且這裏也並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花青羽怒道:“我不管這是誰的,總之你快快帶我們過去,否則你過來看看這是誰吧。”她著,便讓兩位武師從他們身後拉出一個人來,那人黑衣裹身,黑紗蒙麵,看不出麵容,但身形婀娜之極,顯然是位女子,那女子看到秦一,頗為激動,想什麼,但無奈嘴裏卻塞著東西,隻能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秦一乍一見那女子,心中一凜,接著便大汗淋漓,驚道:“靈琳!是你嗎?”他隨後又怒斥花青羽:“你這個惡女人,快把靈琳給放了。”花青羽拉下那女子麵紗,又把她嘴裏塞的東西取下,大家都驚呆了,原來這女子真是秦一的妻子孫靈琳,那花青羽怎麼把她給抓來了,要知道她可是在遙遠的西南呀。孫靈琳叫了一聲“秦一”,便即刻昏了過去,秦一心如刀攪,對花青羽怒目而視:“她身體有病,如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一輩子也不會饒了你的。”花青羽不屑道:“不就是什麼先心髒病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之前打聽到了你的家鄉,知道你是位名醫,並且還知道了你媳婦患有重病,怪不得你要來這扁鵲墓找什麼換心術,為了逼你出這古墓地址,又為了防備你要和我們爭搶,所以便把你這媳婦抓了來,知道你們夫妻倆情深義重,所以用她來要挾你。”秦一怒道:“你可真卑鄙,竟然用這下三濫的手段。”張岐黃等人也紛紛叫道:“你們要是敢動孫靈琳一根毫毛,我們就死扛到底。”花青羽粉臉含霜:“咱別的不,你就你答不答應帶我們過去,如果你不答應,我們就把這孫靈琳給殺了,反正是在這荒野之外,也不會有人知道。”秦一焦急萬分,因為擔心孫靈琳的安危,隻好先點頭答應。花青羽又開出了條件,她要秦一先過來,然後帶著自己人過去,這樣才感覺安心。秦一也開出條件,要求她放了孫靈琳和自己的幾位朋友,這樣他才能帶他們過來。花青羽卻放了他幾位朋友可以,讓他們離開墓室也可以,但是孫靈琳卻不能放。秦一還要堅持,花青羽卻拿出了一枚短刀,逼住了孫靈琳的脖子:“少廢話,你到底帶還是不帶?這孫靈琳可是絕不能放,要是放了她你怎麼還能夠乖乖就範。”秦一無奈之下隻好答應,他帶著張岐黃他們又按著原路回去,然後花青羽喝令張岐黃他們離開墓室,永不許再回來,然後讓秦一給他們帶路。臨行時,秦一偷偷給張岐黃他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要找時機來救他們,然後他故意磨磨蹭蹭的,一會自己忘了怎麼走,要想一想,一會又自己走錯了,又倒回來重走,花青羽他們不斷催促,秦一也不為所動,這一下幾十米的路徑竟然走了半個時辰還多,花青羽雖然惱火,但也隻能耐住性子看他表演。張岐黃他們退出了墓室,並沒有走遠,還是來到了之前藏身的墓洞,開始低聲商量營救秦一和孫靈琳的方法。李希術道:“看來咱們人力懸殊,也不能硬上,隻能看秦一的配合了,最好能把他們引出來,在這墓道裏,前後都有地方可逃,也不至於困在墓室。”大家都點頭稱是,可是要怎麼引他們出來,卻都是愁眉不展。秦一最終還是帶著花青羽他們走到了石棺旁,因為花青羽又在拿著孫靈琳要挾。這時的孫靈琳已經醒轉過來,但是顯然受到了驚嚇,隻悶著頭也不話,秦一怕她心髒病發作,心裏焦急萬分,也就顧不得自己祖奶奶的靈柩了,跟花青羽指了指:“這就是石棺了,你們要是找不到什麼東西,請別玷汙裏麵的遺體。”花青羽大喜,讓武師趕緊打開石棺,武師聽令,幾個人使力,將棺蓋直接扔在一旁,石棺裏麵立時呈現出了一具女性的遺體。眾人看了卻都驚詫不已,花青羽問何叔:“這不是千年的古墓嗎?為什麼這具女屍還這般栩栩如生。”何叔還沒答話,旁邊的林擇也忽道:“我看這具女屍好像是活人,這不就是剛才和秦一一起的那女人嗎,她假扮屍體,到底有什麼目的?”著便伸過手來,掐向那女屍的脖子,秦一怒道:“不準你沾汙祖奶奶。”何叔也上前阻止道:“我看得出來,這就是一具古屍,之所以這麼栩栩如生,應該是用了一些保存屍體的方法而已。”他接著手電筒的光亮仔細查看,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了石棺一側的定顏珠,眼裏透出了驚奇之色,叫道:“對,就是這種珠子,我們以前也在其他古墓看到過,有的屍體嘴裏含著一顆,屍身便能千年不腐,俗稱“定顏珠”,而這個石棺裏,卻有大大的幾百多顆,這定顏珠可都是寶貝呀。”那些武師聽這些珠子是寶貝,都慌忙來搶,秦一怒斥他們不要靠近石棺,但是他們都充耳不聞,這群武師要是貪婪起來,可什麼都顧不得了,就連花青羽大聲嗬斥,他們也仿佛聾了一般,直到把石棺裏的定顏珠都搶的一幹二淨,他們才停下手來。花青羽怒道:“這次可便宜了你們,如果下次再這樣,出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那些武師見花青羽不再計較,都在暗暗高興,知道自己得到了寶貝,這價值甚至能夠超過這次出來的賞錢了。秦一憤怒不已,要知道自己這祖奶奶的屍身沒有了那些定顏珠,不久便會腐爛幹癟,可自己卻又毫無辦法,隻好在心裏默默的向自己的先祖賠罪,求他寬恕自己沒能保護自己的先祖奶奶。那何叔忽道:“這裏既然是女性的墓室,那麼明還不是墓主的墓室,我們還需要在這墓室或者墓道裏找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的通道。”花青羽讓秦一再帶他們出去,秦一心想正好,如果他們到了墓道,倒是自己帶孫玲琳逃走的好機會,這一次他不再磨磨蹭蹭了,帶著眾武師從石棺又回到了燭台陣外,何叔提議先去外麵的墓道,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和通道,於是眾人又浩浩蕩蕩的出了墓室,沿著墓道一路返了回去。當走到張岐黃他們藏身的墓洞旁時,何叔停了下來,跟花青羽可以到這墓洞裏看看,也許墓道會藏在這廢棄的墓洞裏。此時張岐黃他們正在裏麵,聞言頗為心焦,心道此刻再不出去救秦一,更待何時,於是幾個人便一起闖了出去。花青羽他們一看那墓洞驀然闖出幾個人來,也都是吃了一驚,問道:“不是讓你們走了嗎?你們怎麼還沒走?”張岐黃故意嬉皮笑臉道:“因為我們在這個墓洞裏發現了一個墓道,所以闖了進去,結果你猜怎麼著?”花青羽驚訝道:“裏麵怎麼樣?你快,別給我墨跡。”張岐黃道:“裏麵呀,走不多遠,竟然是一個大墓室,裏麵金碧輝煌,竟然有很多寶貝。”花青羽聽了半信半疑,看了看鮑真真鵲英和李希術一眼,他們也都點了點頭,表示裏麵的確如此。花青羽於是讓武師鑽進那個墓洞去查看,趁他們分神間,張岐黃卻掠到了孫靈琳身邊,用彎刀擊退旁邊的武師,把孫靈琳拉到了身邊,而李希術和鮑真真也趕到了秦一身邊,想救出秦一,華伊雪和鵲英以及秦超木則分別斷後。可這時,花青羽和眾武師也已經反應過來了,那些武師咆哮一聲,都衝了過來,瞬時和李希術他們打成了一團,這些武師都是功夫過人,加上有林擇也和扁仲這些高手,一時之間勝敗便見了分曉。林擇也迅速將李希術和鮑真真逼退,又把秦一拉回,將秦一推給了幾位武師,秦一還想掙紮,無奈那幾位武師力大無比,被他們壓住了臂膀,根本就動彈不得。危急時刻秦一喊道:“你們不要管我,先救走靈琳再。”張岐黃等人見此情形,心道也隻好如此了,於是華伊雪嘩嘩幾鞭將武師逼退了數步,護送著張岐黃帶著孫靈琳安全離開,然後鵲英李希術他們斷後,一路來到了扁鵲夫人的墓室之外。花青羽叫了一聲:“不要追了。”又讓武師去查看那墓洞,武師進到裏麵,發現那裏麵隻是個窄的洞穴而已,哪裏有什麼通道。花青羽知道上了當,“哼”了一聲,但所幸秦一還在他們手中,隻要秦一沒有逃走,那麼可就萬事大吉了,至於其他人,花青羽還真是想不出還會有什麼用。張岐黃他們進了墓室,秦超木道:“幾位前輩,咱們是不是走錯了,這燭台陣隻有我祖爺爺秦一能過,咱們來到這裏豈不是自投羅網,讓他們把我們給堵死嗎?”孫靈琳這時已經緩過神來,她喘息了一聲:“過這個燭台陣的藥方我也知道,咱們可以試試。”華伊雪鬆了口氣:“聽到了嗎?你這個祖奶奶她知道秦一的那五個藥方。”秦超木尷尬的笑了笑:“那好,那多虧祖奶奶了。”張岐黃卻疑惑道:“你行不行呀?這個可不是試試就行的。”孫靈琳頗為堅定:“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彼此都如對方肚裏的蛔蟲般,他會的我也自然也會。”張岐黃也鬆了口氣:“那就好,我也是看了那幾位武師的慘狀,有點心有餘悸啦。”趁著花青羽他們還沒有追來,孫靈琳便帶著他們順利穿過了這一側的燭台陣,到了石棺旁,李希術對麵的墓壁後麵有墓道,還需要到對麵去,孫靈琳卻犯了難,她不知道對麵怎麼走,李希術則告訴她據秦一這一麵和來時的一模一樣。孫靈琳看了看對側的燭台,的確底下也寫著文字,看來這樣就好辦了,她當即帶著大家又穿過了對側的燭台陣,到了對麵的墓牆,剛走到地方,她卻忽然又一次暈倒了。原來她被花青羽擄來之時,並沒有帶著那玉石枕,這一路的長途跋涉,已經很是疲累,加上本來心髒就不好,現在更是難以支撐,剛才硬撐著帶大家過來之後,稍稍鬆了一口氣便隨即又暈倒了。鵲英和華伊雪趕緊扶住她,鮑真真急忙探她脈搏,發現她的確病入極深,加上勞累過度,心脈更加的不調,如果不趕緊醫治,恐怕不出幾時,便會丟了性命。鮑真真心想自己是秦一的好友,並且還有些情欲牽纏,如果自己此時不救她,事後秦一肯定會以為自己是妒忌於她,故意放手不管的,而要救她,卻也非自己的本事所能及的了。她思索了一陣,便在孫靈琳內關穴、膻中穴、氣海穴各紮上一根金針,並且手指微微運力,將自己的內息通過金針透入她的體內。隻見孫靈琳又微微醒轉,見是鮑真真在給自己治療,很是感激,了聲“謝謝”,鮑真真卻告訴她,自己隻是封住了她心脈的穴道,注入了自己的內息幫她維持,出墓以後,還是要盡快的醫治為好。沒想到孫靈琳卻苦笑了一聲:“我知道我的病已經無藥可救了,秦一他先祖墓裏有先祖留下的換心術,我當時聽了就不太信,但我沒敢告訴他,我怕他會傷心,其實換心術怎麼可能會有呢,就算是有,那換誰的心?怎麼換?在我看來都是很虛無縹緲的東西。”完之後,孫靈琳又拉住了鮑真真的手:“鮑妹妹,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和秦一也算是你有情他有意的,答應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