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師們看的是膽戰心驚,在石屋頂上站穩腳跟之後,便開始議論紛紛,都稱自己從沒見過這種怪物。花青羽這一次也被嚇得夠嗆,她雖然站到了房頂中央,周圍還有著眾武師保護,仍然是心有餘悸。看那些藥獸此時正圍在石屋四周,竟然想沿著石屋的牆壁往上爬,這石屋不同於那些光滑的石柱,周圍的牆壁上刻有精致的花紋,因此便不會十分光滑,這些藥獸身上的褶皺卡在了那些花紋之上,竟然能夠借力慢慢的爬上房頂。眾武師大驚之下,或用腳踢或用刀砍,將那些藥獸一一打落下去,雖然這些藥獸的速度不慢,但是這些武師勝在人多,還是能夠及時將它們打落房頂的。
花青羽此時才稍稍鎮靜了下來,她開始清點人數,發現這一次竟然少了十幾人之多,而這些人無疑都被這些藥獸給吃了個一幹二淨。她不禁又驚又怕,急切詢問那何叔有什麼脫身之法,而何叔也是搖了搖頭,稱自己之前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看樣子隻能先靜觀其變了,等等看這些怪物會不會自行退去,或者是秦一他們能不能想出什麼法子。
提到秦一,花青羽心念一動,轉頭便朝秦一喊話,問他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殺掉這些怪物或者脫身,秦一不屑的笑了笑:“花老板,要是有什麼法子,我們不早就脫身走了,這一次估計是咱們一起栽了,你挖空心思的進來,豈不是也到頭一場空了。”
花青羽聞言連忙“呸呸”了幾聲,道:“我可不想像你們一樣死在這裏,我吉人自有佑,出去之後,還有我享不盡的福份呢。”
秦一道:“你這樣又有什麼用,你你在你那富豪老公那裏好好的享福多好,偏要來這裏受罪,真是自作自受,現在你要是死了,你那富豪老公一樣能再找新歡,也不會再記得你了。”
花青羽本來想反唇相譏,但卻又感覺秦一的不錯,自己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把這裏的事告訴老公,非要冒險前來,如果自己死在了這裏,估計她老公也真不會把她當回事的。
花青羽不禁轉頭看向鵲英,發現她神態依舊鎮定,奇道:“鵲英妹子,你一直你要守著這片山,也就是守著祖業,可是你如果死了,誰來守祖業呢,你這麼鎮定,你一定還有辦法是吧。”
鵲英苦笑了一聲:“花青羽,你還是這麼執迷不悟,你我時候曾是朋友,我的心態你還不了解嗎,我一直寵辱不驚,苦樂隨緣,即使是麵對生死,我也一樣鎮靜,何況我死了,還有我姐姐,她一樣可以守著祖業。這種危險的情形,你們都無計可施,我們又能有什麼法子。”
花青羽這時才感覺到絕望,不過她可不想死在這裏,於是跟眾武師,如果誰願意做人肉盾牌護送她出去,便會待他們的家人如同自己的家人一般,讓他們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這時,幾乎每個武師也都處在絕望崩潰的邊緣,都想要各自保命,誰還會聽她了些什麼。
正在這時,另一個墓洞處卻又是一陣騷動,許多藥獸都開始向著那個方向爬去,頃刻之間又是一陣槍聲大作,遠遠望去,原來是那林擇也,正帶著另一批武師闖了進來。他們進來之後,也是瞬間就被這些藥獸圍住,加上這些藥獸剛才已經吃了幾個武師,此時胃口大開,於是更加瘋狂的攻擊了。眾武師驚恐之餘,拔槍的拔槍,拿刀的拿刀,和這些藥獸鬥在了一起,林擇也更是仗著自己的銅體鐵臂,近身去和藥獸相博。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些藥獸的秉性可不同於一般的野獸,他打退了幾隻之後,也被一隻藥獸咬中了手臂,瞬間便感到了一陣疼痛,沒想到這藥獸的牙齒竟已入體。林擇也大驚起來,趕緊使出幾招空手道手法,將幾隻藥獸甩離自己的身邊,以防止藥獸的牙齒再次傷到自己。這時再看其他人的情形,都是頗為狼狽,這些藥獸因為不怕槍械,眾武師就算是槍彈齊發,被打中的藥獸也隻是流出一些白色的血液而已,根本殺不死任何一隻。甚至還有幾位武師一不留意間已經被藥獸咬中,自己的身體已經鮮血淋漓了。
林擇也沉著應戰,看這些怪物雖然外表頗為恐怖,身體甚為堅韌,但它們傷人的武器也隻有口內的巨齒而已,於是吩咐眾武師要心防備它們的牙齒,然後自己快速在人群中穿梭,看到有處於危難的武師便去救他們脫離險境,漸漸地,眾武師便和林擇也靠攏在了一起,隻見林擇也突然盤坐在地上,讓武師暫時先保護他,開始運行那結界之術,隻片刻功夫,結界已然成型,那些藥獸雖然再次勇猛的撲了過來,但好像前麵憑空出現了一堵牆一般,它們始終撲不到武師身邊。
林擇也這時站起身來,朝眾武師問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怪物嗎?”眾武師都搖了搖頭,都稱這種怪物自己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林擇也驚歎道:“看來這個墓主可真是不一般。”他身邊一位武師隨即附和道:“嗯,要不怎麼是神醫呢,我家鄉現在還有他的傳呢,傳的神乎其神的。”林擇也點了點頭,心裏卻在暗暗發愁,因為他這結界可撐不了幾分鍾,如果結界的能量消失之後,這些藥獸攻過來,他們又要陷入危險”。正自愁眉不展,忽聽遠處傳來了花青羽的呼叫聲,他抬頭一看,在離他們幾百米處,花青羽和一群武師正站在一個石製建築的頂部,四周有許多藥獸正在費力的爬上去,但卻被在房頂四周的武師輕而易舉的給推了下去。
花青羽叫道:“林,你們快到這裏來吧,這裏暫時安全一點。”林擇也叫了聲“好”,便帶著眾武師朝著花青羽的方向趕了過去,那些藥獸看他們離開了結界,又紛紛向著他們追過來,眾武師邊打邊跑,一路狂奔,有幾個武師卻一個不心,被幾個藥獸咬中了要害,當場一命嗚呼,其他武師又驚又怕,都不敢回頭搭救,隻能一直往前衝去。他們很快便到了花青羽所站房頂的周圍,這時在房頂上的武師馬上甩出了繩索,助下麵的武師一一爬了上來。但有幾個落在後麵的武師,還沒來的及抓住繩子,便被藥獸給追上,壓在了身下撕咬,使飛盤的武師安冥山見狀,趕緊扔出了飛盤,試圖搭救他們,可是飛盤碰到那藥獸身上之後,竟然“錚”的一聲,又給彈了回來,安冥山一看那藥獸隻是體表被割得微微出血而已,但自己的飛盤卻卷了邊,他驚的臉都綠了,心想這怪物的身子究竟是什麼做的,怎麼硬如鋼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