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黃道:“他喜歡弄那些妖魔外道,本身就很邪惡,我想咱還是幹脆殺了他算是除掉禍害吧。”秦一怒道:“你是做大夫的,怎麼總些打打殺殺的事。”他又略一沉吟道:“不過要是放了他,又怕他會暴露咱們的行蹤,那咱們不如暫且帶著他,等我們完成了手下的這些事情,再放了他就是了。”華伊雪一聽還要帶著他,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帶著他,讓他在一旁看著我,我直起雞皮疙瘩的。”
眾人感覺好笑,但看看那扁榮的確如此,就是此刻也跟花癡一般,還在偷偷瞧著華伊雪的身影,秦超木接口道:“沒事的,我倒是可以把你們隔開,讓他隻能看到我,看不到你不就沒事了,反正他又不攪基,我也不怕什麼。”鵲英聽到“攪基”這個詞,又感覺頗為新鮮,又在追問秦超木:“什麼叫攪基,是不是你們那個時代的語言,究竟是什麼意思。”秦超木自覺失言,這詞又不能跟她解釋,隻好道:“這的確是我們那個時代的語言,但是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那會損壞了你美好的心靈的。”鵲英奇道:“是嗎?這是罵人的話嗎?”秦超木越不想,她越想問,正在僵持間,李希術卻走了過來,把她拉到他身邊,於是這才作罷,李希術也是極不願意看到她和秦超木聊,並且鵲英還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心裏無形中多了幾分醋意,於是覺得把他們倆也隔開為好。
其實李希術心裏也是滿滿的危機感,他感覺秦超木這子有一種女孩子喜歡的神秘感,並且論起外貌,也絲毫不差於自己,打扮得還如此奇特,更多了幾分英氣,還帶著一個幾乎無所不能的怪物機器人,還喜歡一些晦澀難懂的語言,講一些馬行空的故事,而這些自己卻都做不到,因此,他一看到鵲英和他親近,便不自禁的有種危機感,他也認為相比之下,女孩子肯定會更喜歡秦超木而非自己了。
大家決定帶著扁榮一起去找入夢草,但是必須捆了他的雙手,蒙上他的眼睛,這樣他逃也逃不了,看也看不到,才不會壞了他們的大事。但這樣一來,扁榮自己卻沒有辦法走路了,秦一於是讓張琪黃和秦超木一左一右,攜著他走路,張岐黃心想報仇的機會到了,一邊攜著扁榮走路,一邊故意對他又掐又扭,疼的他不住的哎喲連聲,大家聽到了,也都隻是笑笑,並沒有去阻止他,因為他們也都知道,這扁榮根本不是什麼好人,這次之所以出手幫他們,也隻是因為暗戀華伊雪而已,所以讓張岐黃給他點教訓更好。
這饃饃山在山腳下看似比較平緩,但真正爬起來卻是陡峭了許多,並且越往上爬山勢越陡峭,石頭也是越多,鮑真真走的累了,便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不經意的低頭一看,這塊石頭仿佛有些異常,雖然不是別人的褐紅色,但也是不尋常的橙黃色,仔細觀察,裏麵還隱隱透出了紫檀色。
鮑真真叫住了張琪黃,讓他遞過彎刀,用鋒利的刀刃切開這石頭的一角,果然,裏麵正是鮮豔的紫檀色,也即是別人所的比較深的紫褐色,鮑真真大喜,讓張琪黃通知大家,於是秦一他們也停下腳步,一同回轉了過來。
秦一倒也在一些醫書上看到過關於木魚石的介紹,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感覺好奇,敲了敲那石頭,叮叮作響,聲音清脆響亮,這便是木魚石無疑了。和秦一一樣,大家也沒有見過這種石頭,也都是好奇,用彎刀切割開石頭,細細觀察它的紋理,都紛紛感歎大自然造化之神奇。
可是他們要找的卻並不是這種石頭,而是附生在旁的木魚石草,也即是入夢草,因為秦一了,能找到木魚石,那麼他們離木魚石草便更近一步了,於是隨後大家開始在附近尋找,發現從這裏一直到山頂,幾乎所有的山石都是木魚石質地,但在其附近,除了些稀稀拉拉的普通花草,並不見那入夢草的蹤跡。
鮑真真見秦一有些失望,心中不忍,勸他道:“這入夢草既然比較稀罕,也少有人提到,不僅明比較稀有,還有可能生長的地方也比較隱蔽,因為這世間的花草植物,有些生在陽光底下,有些卻生長在陰暗之地,你不要急,我們遍尋這整座山上,肯定會找到它的蹤跡的。”話雖這樣,但是鮑真真也真是心底沒譜,想著畢竟那是幾千年前的藥草,也許早就被前人采光了吧。
但是秦一卻較了真,他認為鮑真真的還有些道理,因此連一些石縫和犄角旮旯都不放過,都細細查看,但卻還是一無所獲,正頗感失望,抬頭卻發現遠處的一個洞穴裏開滿了橙色的花,花色豔麗,即使這麼遠的距離,都感覺到色彩動人。
秦一之前看了扁鵲的羊皮書,裏麵那入夢草就是開著橙色的花朵,而此花又開在木魚石附近,應該便是那入夢草了,秦一大喜,馬上向大家喊道:“找到了,前麵那個洞穴裏應該就是。”大家跟著他抬頭一看,果然山坡上有一洞穴,裏麵開滿橙色的花,那石頭洞穴看質地應該也是木魚石無疑了,而那些花都開在洞穴之內,也真是應了鮑真真的話,明這種入夢草不喜陽光,倒是喜歡陰暗潮濕的環境。
眾人於是都加快了腳步,向著那個洞穴走去,這時華伊雪突然叫道:“慢著,那個洞穴口好像有隻什麼動物。“大家定睛一看,果然在那洞穴入口處,有一隻黃色的獸,蹲坐在地上,正用一雙發著幽幽綠光的眼睛盯著大家,李希術道:“這隻不過是一隻狐狸,那個洞應該就是他的狐狸洞了,看來我們還要先把它趕走才行。”張琪黃道:“一隻狐狸還不好解決嘛,它要是敢不走我就讓它嚐嚐我這彎刀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