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英道:“扁二叔,你們剛才都要自殺了,是我們看你們可憐才想救你兒子,其實我們完全可以不管,硬搶些玉石走了便是,但我們不這麼做,就是想幫你這一次,你們怎麼還要這樣?”扁仲夫婦麵麵相覷,都不出話來,但是將兒子的性命交在這幾人手裏,也還是放不下心去,因此也不話,愣在當場,氣氛變的緊張起來。
秦一心想,這扁仲夫婦,隻是怕我治不好,或者是反而害了他們兒子的性命,倒也是人之常情,但這樣答應他們,幾位朋友又極為危險,一時不知怎麼辦好,這時李希術過來,湊近他耳語一番,隻見他神色瞬時變的明朗,原來李希術告訴他,他們所謂的控製,不過是在人的四周用毒粉畫一個圓圈,隻要接觸到或者跨過,都會中毒,但是李希術本來也是修習了方術,這種低級伎倆所用的毒,他的血液就可以解除其毒性,所以根本不用怕。聽到這裏,秦一也是放下心來,當即答應了扁仲夫婦的要求,但是要讓他們即刻就毀掉童屍。扁仲夫婦也是救子心切,兩人拿出童屍,然後親昵的擺弄了一會,還對著它喃喃自語,看著好像極為不舍,華伊雪和鵲英看著,都感覺心裏毛毛的,不出的恐怖和惡心。但是這對他們來,雖然是拿來做惡的工具,但是也是有著幾十年的感情,據修煉童屍需要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孩,並且年齡不得超過一歲,這周氏的家族在雲南邊陲地帶,擅長方術,周氏自就跟著父親修習,竟然也頗有成。在她二十歲那年,扁仲作為遊醫來雲南看病,兩人偶遇之下,竟然一見鍾情,這扁仲因為身為黃帝時期扁鵲的後人,所以也是世世代代行醫,但是醫術卻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在扁仲這一代,也隻能做個鄉村遊醫了,和周氏有了感情之後,更是拋棄了醫術,專心跟她研習起方術來了。特別是兩人結合後,開始一起想獲得那些高層次的方術,而操縱動物這種方術,就是周氏世世代代一直流傳下來的,兩人決定下手研習這種方術,可是要獲得這種方術,必須找到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孩,然後將那孩子殺死,煉成活屍,然後再收集到各種動物的皮毛肢體,煉成液體,隻要活屍吸收了這些液體,就好像是和各類動物有了感應,然後活屍會聽命於施法之人,將命令傳導給動物,動物便會被施法之人操縱。而要想解除,隻需要各種毒物加上人尿煮成濃汁,倒在童屍之上便可。可是這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未滿一周歲的孩卻並不好找,當時扁仲夫婦遍尋了雲南等地,都不能確定哪個孩是陰年陰時陰日出生的,因為當時很多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根本也不知道具體時辰,所以很難確定,正在這時,巧的是那周氏卻生了個兒子,家中倒是有一口舊鍾,顯示兒子的出生時辰正好是陰年陰月陰時。要人修習了邪惡之術自己也會變的很邪氣呢,這對夫婦也是,於是他們萌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那就是,這兒子也可能是上賜予他們修習方術的,要不怎麼會這麼巧,正好這個時辰出生,那麼幹脆就拿自己的兒子修習方術吧,反正他們以後還可以再生,雖是這麼想,但畢竟是自己親兒子,夫妻倆也是想不出別的辦法才做的自我安慰,但是貪欲會蒙蔽人的雙眼,他們還是不計後果,竟然真的把兒子給殺了,煉成了活童屍,終於獲得了那操縱動物的方術,並且年複一年的收集動物毛發肢體,逐漸加深那童屍的功力。後來不久,他們倒是又有了一個兒子,就是這扁榮,而這次,也許是心中有愧,他們對這個兒子特別的溺愛,並且也想將這個兒子培養成他們方術的傳承人,所以從讓其修習方術,為了讓其發揚光大,光耀門楣,他們自讓他服用各類有毒生物,然後設法壓製住毒性,讓他慢慢用內息抵抗,十幾年間,果然內息增長不少,已經能夠利用內息操縱一些無生命的物體,然後再過了幾年,便能夠用內息迷惑別人,被迷惑的人會失去自我意識,不由自主的聽他指揮,實在是很高層次的方術了,不過正所謂事物都有兩麵性,他使用毒物增長內息的同時,身體卻也受到了損傷,逐漸的長出腫瘤,現在還越來越大,開始危及到他的生命了。
對於這個惡果,扁仲夫婦也不是沒有預料到,隻是心存僥幸而已,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兩人也是後悔不已,但是前幾代術師也曾經有因此長了腫瘤的,但是後來卻得遇神醫,竟然完全治好了,所以扁仲夫婦也是始終抱著一線希望。既然今那秦一胸有成竹的自己能治好扁榮,那這一絲希望就絕不想放手,於是竟也甘心放棄這修煉已久的童屍,並且這也曾經是他們的兒子,雖然被他們親手害死,但是這幾十年的感情,也是難以割舍。秦一他們看他們那戀戀不舍的樣子,都有些驚訝,但想想這是他們得來不易的東西,當然會有些舍不得了,隻是有些過分而已,但他們都不知道這深層的原因,估計如果被他們知道,他們不僅不會同情這對夫婦,反而更要譴責他們吧,畢竟那是另一番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