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他的細致調查,從而發現了一個被所有人忽略的人物——喬奕。可以說喬奕是唯一的一個跟許倚婷有仇的男生,這個人現在在哪裏?沒人知道,因為當初喬奕隻是借讀生,學校裏沒有檔案,更沒有他的照片,他也隻是從不同人的敘述中知道有這麼一個了不起的天才少年。付誌輝畢竟是寫偵探小說的,腦洞也開得比平常人大,他甚至設想,“安城羅賓漢會不會是長大後的喬奕。”
這個念頭隻是在他的腦海裏閃了一下,就從海林的口中得知喬奕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去世,“墳墓就在西山的亂墳崗。”海林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木訥。
他也帶人親自去西山查證,真實的墓地和墓碑,還有祭拜的花束和食品。
正當付誌輝感到“山窮水盡”之時,一篇學生的獲獎作文讓他看到了“柳暗花明。”
那是八年前的一次全市中小學生的作文競賽,題目不限,有感於現實中的一件事,當時的一名叫章冰薇的女同學寫了這樣一篇作文,文中寫他們班級的一位同學,父母出來車禍,對方賠給他一百多萬的事,當時同學中反響很大,議論也很多,張同學就以紀實的方式寫下了當時的事。
找到文章的作者,經過查實,文章所記錄的就是崔家駿家發生的事,當時議論的同學裏就有許倚婷和王曉紅,雖然文中沒有指明,但當時看到這篇文章的人都能對號入座。“三個人一百五十萬,他賺到了。”這定然出自許倚婷之口,“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窮人誰給得起呀,”這種幸災樂禍的話是王曉紅說的。
還有海林,劉軍,程喜等人,而他們在不同程度上都受到許倚婷案件的牽連。
“如果崔家駿沒被抓起來,下一個遇害的會不會是他們中的一個呢?”付誌輝這樣想著,同時也慶幸自己找到了崔家駿是凶手的有力證據。當然了,對於毒藥瓶上沒有指紋這一細節,他給出的答案是——因為劇毒,罪犯在使用的過程中怕自己中毒,而帶上了手套。
這一切都合情合理,正當他認為可以按照鄭況的要求寫結案報告的時候,張輝提出了一個疑問。
“既然他是來報仇的,為什麼不找當時的司機,而是幾個懵懂少男少女?”張輝看著眼前這位開心早已溢於言表的代理隊長說,“就算他還沒來得及,你想過他為何要綁架洛嘉了嗎?”
張輝提出他的疑問和想法並不是要否定付誌輝的推理,而是他要給自己心愛的姑娘一個說法,因為至始至終崔家駿都否定綁架了洛嘉,洛家人對於他綁架的事是有目擊證人的。雖然以他目前的罪行足以給他定罪,但那隻是他犯下的另外兩期謀殺罪名,張輝對洛嘉愛慕已久,在全城尋人中沒有任何突出表現,還因為跟蹤韓倩錯失抓捕而被局長口頭批評,他心有不甘,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他無論如何也要給心愛的姑娘一個交代。
付誌輝是不知道他心裏的小九九的,隻是勾起了他要成為現實中的福爾摩斯的情節,剛才還認為塵埃落定的他,馬上鬥誌昂揚起來。
“你說崔家的車禍的交通事故是不是跟洛家人有關呢?”付誌輝這腦回路,也神得讓他手下的警員麵麵相覷,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張輝的心裏說不出的後悔,心想自己不過是想在心愛的姑娘麵前表現表現,該不會給她惹什麼麻煩吧?他的心裏暗自祈禱,“但願當年的車禍跟洛家人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