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他們畢業了。以劉軍的能力在大城市找個工作根本不是難事,可他卻選擇了回安城,回到許倚婷身邊,就這樣,她也跟著回來了,並且跟劉軍在同一個藥廠工作。
劉軍從小就很上進,在藥廠工作沒兩年,他的工作能力就得到了上麵的認可,很快就被提升為副廠長,而她,還隻是停留在實驗室,開發新藥。
劉軍對許倚婷的一往情深讓她看得特別惱火,在她心裏,許倚婷不算什麼,除了臉蛋兒比別人長得好看一點,沒一點可取之處,可這個社會就是看臉,任她怎麼化妝,在熟人眼裏,她依舊是那個醜小鴨。
那段時間,許倚婷在她的奇謀下給很多產品在直播裏推廣,賺了盆滿缽滿,她隻能從中得到一點少少的提成,後來她就建議許倚婷,讓劉軍以工作之便,添置了一套設備,生產目前暴利的麵膜,而至於麵膜的研發生產則由她自己負責。
明麵上,生產出來的麵膜所獲得的利潤最大的是劉軍和許倚婷,而實際上,銷路方麵一直是她在把控,劉軍和許倚婷獲得的利潤隻是在她的提成以後的部分,而這一部分還有她王曉紅一份。
許倚婷的死,在她的意料之中,隻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快。許倚婷死後,她便決定不再做著一塊地生意,奈何手裏還壓著一批貨,這批貨劉軍不知道,也不打算再過問這方麵的是,許倚婷的死讓他心灰意冷了。
那晚,王曉紅本來是約了一個人的,這個人是她最大的客戶。她打算把最後那一批貨賣給他,地點就在韓隨住的那棟破樓裏。巧的是海林也約了她,為求刺激,帶她來到這裏。
王曉紅怕海林撞見與自己談生意的人,故意裝作膽小,匆匆了出來。
借著就是洛嘉無意中看到的那一幕。
洛嘉躲在樹後,裝神弄鬼地嚇唬在海林和王曉紅。王曉紅膽子可是大的很,卻每每在跟前裝得膽小如鼠的樣子,她的一聲尖叫,把本來不怎麼害怕的海林也嚇得奪路狂奔,為的隻是在海林離開後,她要處理自己的事情。
兩人一口氣跑到大路上,經過剛才的驚嚇,都沒了繼續搞浪漫的心情,因怕兩人一起被人看到,就各自往反方向走。
王曉紅看到海林走遠,便獨自折回頭。她是不信鬼神的,用她的話說,就是有鬼神她也能跟它們成為朋友,她多貢獻點元寶蠟燭,鬼都還能幫她賺錢。
她獨自在頂樓的這個空房間裏等著,幾個小時也不見人影,打了一個電話都是忙音,她罵了一句娘,心裏恨恨地想,最後一批貨本隨便出掉就算了,衝今晚他的爽約,明天非敲他一筆不可。
王曉紅下樓時打開的光亮,被韓隨遠遠看到,他在著破樓裏住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半夜裏出入。他想也許是小偷吧,就摸了根棍子,王曉紅剛一出樓道,就被他一棍子打暈了。
“開始為就是想嚇唬嚇唬她。”韓隨說,“誰讓她當初欺負你來著。”
韓隨把王曉紅背上頂樓的房間,找了根繩子把她反綁起來,嘴巴裏塞了條隨手從地上撿起來的稻草,剛把小房間的門鎖好,王曉紅就醒了。
“她沒看到你?”
“沒有,”韓隨說,“我聽到她醒了就嚇唬她,說她幹的那些事他都知道,她不老老實實交代的話,就弄死她。”
“你送飯的時候呢?就算蒙著她的眼睛,在蒙著眼睛之前她不也能看到你?”
“我進門之前說了,隻要她看到我的真容,立刻滅了她,她哪兒敢啊。”
“剛才那個攝像機怎麼回事?”她問。
“我擺的,跟家裏的電腦連著呢,回去看看就知道她怎麼死的了。”韓隨進屋去收拾攝像機和三腳架,“你把這個帶回去,我把這裏收拾一下。”
聽他這麼說是不打算報案的,也是,就目前這種情況,誰報案,誰的嫌疑最大,還是等回去看了錄像,搞清楚王曉紅真正的死因再說吧,可不管怎麼說,他們都不能留下指紋和腳印。
但就在這時,一條人影從門口閃過。“誰?”洛嘉急忙追了出來,客廳裏黑漆漆一片。
“不會吧,”韓隨緊接著走出小房間,看了看說,“沒人會到這裏來的。”
洛嘉用手電筒照著地麵,經常不打掃的房間的地板有一層厚厚的灰塵,在他們進門留下的一串腳印旁,明顯有一對不屬於他們的。
“我們好像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