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帶你看樣好東西。”
韓隨知道她將要在安城住些日子後,高興的像個孩子,伸手想拉她又縮了回去,尷尬地搓了搓手說“你看,我一高興又忘了清規戒律。”
洛嘉很奇怪他的舉動,心說這一對老友也真是奇怪,不過也不多想,反正她也沒打算再次以喬的身份跟他再見。
韓隨從抽屜裏拿出手電筒,領著她往外走。
他們穿過水泥路,直往後山走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通往山腳下那片無主荒墳的路,什麼好東西藏在這種地方?她聽說韓隨有個讓人匪夷所思的癖好,就是半夜裏喜歡往墳地裏跑,一呆就是一個晚上,難不成他還幹盜墓的營生?
她跟在韓隨後麵,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一座墳前。這座水泥砌的新墳,乍一看沒什麼特別,不像是能發現什麼寶貝的樣子。她借著月光看了看四周長滿雜草的墳頭,也不像會有古墓的樣子,這韓隨,難道臆想症?
韓隨走到墓碑前,也不知他彎腰在哪裏搗鼓了一下,墓前的磚地現出個長方形的洞口,接著便招呼她跟他一起下去。
洛嘉遲疑了一下,倒不是因為害怕,鬼神她不信,就算韓隨起了什麼壞心,就他那樣的,三個也不是她的對手。
韓隨把手電的光打到洞口,她低頭一看,居然又個活動的軟梯,沿著梯子下去,裏麵的布置讓她眼前一亮。
下到最底下,空間就開闊起來,關了洞門,打開應急燈,這分明就是一個舒適的套房,中間寬敞初應該就是客廳了,有沙發、茶幾、冰箱、電視,圓形的客廳的牆壁上開著三個門,韓隨領著她走進一間,指著一排化學實驗的器具對她說,“喬,你看,還滿意嗎?”
洛嘉點點頭,指著牆上的幾張照片問,“為什麼要貼這兒?”因為其中一個她有點印象,就是那晚把許長青背到醫院的劉軍。
“我自作主張了,對不起,喬。因為我恨不得一個個都把他們活埋了。”她看到韓隨的眼睛的仇恨。
“以後你來這裏可以不用急著走了,你看,這裏你需要的東西都有。”韓隨指著電腦和那些實驗器具說,“這就是我給你準備了五年的禮物,喜歡嗎?”
她看著沿著牆壁豎起的通風管和電視上連著的接收線,很佩服他的細致周到,“隻是露在地麵上的部分被發現了怎麼辦?”
韓隨說這裏是荒墳,沒人來,開始人們嫌晦氣,後來他在網上寫一些鬼故事,都是以這裏為基地的,今天一個夜歸的人走到這附近的路上給鬼打牆了,明天一個小夥子騎著自行車看到一個美女,要他帶她一段路,結果越騎越輕,回頭一看,後麵根本沒人,第二天就在這裏的墳頭上發現了那女人的高跟鞋……
他一天一個鬼故事地編著,是不是地還在這裏放點煙花,冒充鬼火,久而久之,這裏已經是“生人勿進”之地了。
“這裏已經是我的地盤了。”韓隨的笑比在地麵上的時候開朗了很多。接著他拿著一個密封的棕色瓶子,遞給她“這是白毒傘的提純,前幾天我剛好弄到了,就幫你做了,你看夠不夠?”
白毒傘,她在書本上見過,那是一種劇毒的蘑菇,跟普通實用蘑菇的形狀很像,含毒量卻很高,每年都有人死於誤食這種毒蘑菇而喪命。
那個叫喬的要這種蘑菇的毒素幹嘛?莫非又要害人?洛嘉想,如果是她的話,就把這種蘑菇混在普通蘑菇裏,致人死地卻神不知鬼不覺,如果他是要把這種毒素以注射的形式注入人體內的話,確實不高明。本來以為他是一個跟自己一樣智商至少兩百以上,看來是自己高估他了。
突然間,她腦子裏冒出一個想法,不如將錯就錯,在韓隨麵前繼續扮下去。於是跟他約定,她在安城期間,就住在這裏,沒有她的允許,他不許再來。
她告訴韓隨說,剛才她來的時候,發現一個漏洞。韓隨詢問的眼光看著她。她說她發現這裏都是荒墳,這個墓外觀修得這麼齊整,怎麼墓碑上一個字都沒有呢?
“不如就刻上我的名字吧,”她心說那個喬的本尊過來,不氣瘋了才怪,“死期就寫掉河裏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