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她的意思,‘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啊!’
‘廢話,我雖然不認識車,但我還是在網上看過的,兩千多萬的車哪是職員能開起的?公司發福利了嗎?’
我笑了笑,這個女人竟然還會關注這些,我以為她隻會工作呢。
她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最後輕輕對我,‘謝謝你。’
那真的是她過最輕柔的一句話了,我問她為什麼謝謝,她笑道:‘因為你給了我一份我喜歡的工作。’
然後那晚上,我就在她的屋裏聊了很多,她她的母親從跟父親離婚,兩人相依為命,後來母親改嫁,她們的噩夢就開始了。繼父的脾氣很差,經常打罵她們,隻要有一點讓他不順心,他就會生氣,還不給她們飯吃。雖然母親想過要離婚,但隻要一提起這件事,他就瘋狂打她們,對此她們隻能忍著,一度感到絕望。
有一次母親帶著她想要逃離這裏,那個男人發現了,抄起一個啤酒瓶打在了母親頭上,她當場昏過去,還流了很多血,男人或許怕了,直接閉口不言,她帶著母親去了醫院,醫生母親後腦先脆弱,瓶子碎片進入了腦袋,若是不及時取出就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她當時身無分文,無論怎麼求醫生都沒有用,於是她們躲在一個胡同裏,幾後,母親因為失血過多去世了。
在那之後,她開始找工作,有好心人幫助她安葬了母親,讓她知道這個世界還是有好人的,而她也如願找到了工作,即便她文化水平不高,但是辦事能力很強,而且認真刻苦,所以薪資不低,沒過幾年就買了車,隻是沒想到第二就被我撞了,她當然生氣,因為那是她第一次用自己攢的錢買車,成就感非常高,怎會忍受他人的破壞。
後來她離開了那家公司,想要再找一份更高的收入,就來到了我的公司,隻不過剛開始不知道我是老板而已。
我聽了她的話,心裏有些震撼,我不知道她過得這麼苦,而之前被我忽略的後麵那部分身世,竟然如此不堪,我默默站起身,衝她道了歉,為以前對她的態度,也為對她的刁難和不理解。
從那開始,我不再給她安排那麼多工作,也給她漲了兩倍工資,平時我會與她多交流,雖然她脾氣依然暴躁,但當她敞開心扉時,你會發現原來她很容易接近,平日裏的暴躁情緒隻是為了掩蓋以前的恐懼和痛苦,我想,當她卸下偽裝的那,就是真正放下從前的時候吧。
而且我發現,與她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變了很多,不再想換女朋友,也不喜歡出去拈花惹草,平時沒事了我就會找她閑聊,往往都很開心,公司的人很奇怪我們之間的改變,但是他們沒有什麼,因為我是老板,我有話語權。
其實我知道經過這麼長時間,我已經喜歡上這個脾氣暴躁的女孩了,但是每當我想出口的時候,喉嚨總是被堵住,我無奈苦笑,一個能夠輕易把愛這個字出口的花花公子,竟然會栽在一個女孩手裏,因為我是個渣男,我不配跟她在一起。
她總是跟我她喜歡白玫瑰,因為她的媽媽她像白玫瑰一樣純潔,我心裏笑了笑,沒有話,她又如果未來有人送她白玫瑰,她就毫不猶豫的嫁給他,我又笑了,心裏想著她的脾氣那麼差,誰會要她啊,但我卻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我要是送了,你會不會嫁給我啊?’。
她愣了一下,然後對我翻了個白眼,‘你?不可能!呸,渣男!’
我能什麼,隻能苦笑了,這個女孩心裏不會有我的,我早就該想到,但是我也不會回到原來的生活,因為那些女人再也入不了我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