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殼嬸嬸又是一張傲嬌臉甩了過來。
唉……好歹她也是個大齡未婚女青年,嬸嬸爹和嬸嬸娘為這事簡直操碎了心,介紹了元香潭大半的名流蚌殼世家公子哥給她,奈何她就是提不起什麼興趣,隻好整天呆在潭水角落,守株待兔,坐等美男。
她也不容易,好不?
三個不同性格的美少女聚在一起,楚雲說了很多新鮮東西,說是自己夢到過的一個世界,借著夢來回味著以前的生活。
蚌殼嬸嬸說是今天起的太早,有些困了,吃晚飯也不用叫她了,她要睡個回籠覺……
小白和兩個老司機笑著,鬧著,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在不知不覺中漸漸輕鬆起來,神助攻楚雲繼續為她保駕護航,一直把她送到小黑身邊,揶揄了小黑幾次,這才開開心心的去了玄月閣。
……
聖羽宮
“今日十九王爺把聘禮送到楚家,聲勢浩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些聘禮絕對不是平常人能擁有的!”屋內一個黑一人站在大廳中央,聲音低沉,看不清容貌。
“哀家原以為他這等鼠輩隻會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張揚!”袁紅蕊端正的坐在大廳正前方,聲音冷硬如冰,卻不似原來那般,一提起長孫玄鑰便是氣氛與急躁。
“十九王爺向來行事詭異,不按常理出牌,需得小心為妙!”黑衣人沉聲說道。
“人安排的怎麼樣了!”袁紅蕊眉頭微皺,不做他想。
“自然妥當,雖然鑰王府守衛森嚴,卻還是會有漏網之魚。”
“下去吧!”
袁紅蕊輕輕揉了揉額頭,算一算,她也到了花甲之年了。
……
鑰王府這邊自然是一片歡喜,既然有人歡喜,那麼有人必然是憂愁。
寧雨柔,這位年輕的一國之母,頭號憂愁,種子選手。
那幾年裏,她對長孫玄鑰的關注並不是做的表麵功夫,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很多人都敬而遠之的長孫玄鑰,凶殘狠戾的長孫玄鑰,會讓女人傾心卻讓女人不敢靠近的長孫玄鑰,為什麼就在她心裏占去了那麼一大片的位置呢?
他到底是哪裏值得自己去記掛?
他的冷酷,他的無情,他對自己的毫無回應,還是他把溫柔都給了別的女人?
他回到慶元城不到五年,她卻念了她足足十年。
從一開始的懵懵懂懂,再到現在的無法自控,孩童時期的一次碰麵給她留下了深刻的映像,精雕玉鐲的人兒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盡管她那個時候還小。
“皇後娘娘,該用補品了。”一個老嬤嬤從灰暗的角落走了出來,手上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燕窩羹。
老嬤嬤叫了她幾聲,她卻不答。
她的臉上並沒有淚水,可那模樣卻是如此令人憐惜,眉頭間沒有波折,可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年輕臉龐卻是滿滿的孤寂與淡漠。
老嬤嬤輕輕放下手中的補品,命人點了安神的熏香,接著又準備了一個暖爐,雖是初冬,但是這宮裏空蕩,皇後娘娘又受不得寒,需得點一個暖爐才好。
半晌,寧雨柔,緩緩轉身,望了一眼四周侯著的宮人,伸手端起桌上的燕窩,一口接著一口的喂進嘴裏,也不知是什麼味道。
這麼多年的追逐,她也累了,卻又不想停下,因為好像隻有這樣,生活才算有了些樂趣,她常常在想,她是不是該找些別的事做了?
……
玄月閣
這幾日長孫玄鑰很忙,今日一得閑他就陪著楚雲回了楚家。
吃過晚膳後,兩人又各自忙了一會兒,屋外麵的風越發淩厲了,長孫玄鑰還在忙碌,楚雲輕手輕腳的走到書房,發現他還在處理公務。
長孫玄鑰低頭看著書桌,似乎是沒發現有人進來。
楚雲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捂嘴笑了一下,這個家夥,居然裝作沒看見她。
好,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這兩個人是有多無聊……
楚雲躡手躡腳的走到長孫玄鑰身後,伸出一雙白嫩的小手,輕輕的蒙住了某王爺的眼睛,吃瓜群眾不禁大呼一聲:無聊!
長孫玄鑰的睫毛在她手心裏輕輕掃過,癢癢的。
書房內沒有什麼聲音,楚雲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不應該這樣打擾某王爺辦公,剛準備收回小手,卻又被長孫玄鑰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