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鴻音王朝跟大夏國已經交好一百多年,可是這一百多年來,火雨林都是兩國之間的然屏障,大夏國的軍隊無法跨越,鴻音王朝的軍隊也無法跨越。
所以這種被動得來的和平,並不是真的明兩國之間的友誼,有多麼堅固。
如今這火雨林熄滅了,大夏國隨時都有可能發動襲擊,兵部的大臣們如何能不惶恐呢?
宣德帝聽了這消息,倒是沒什麼,第二日,卻發下來一道詔令,要在百姓中遴選一些與火神同日誕辰的男丁出來。
這一下,大家夥可慌了,聯係著前些日子,宣德帝要在火神誕辰搞生祭的事情,這不是明擺著要把這些跟火神同日誕辰的男丁,都要焚之一炬、祭奠火神?
百姓們更是慌張不已,但凡家中有四月初八出生男丁的,都在想著該如何藏匿,如何逃亡。
但是官府的動作似乎更快一些,他們第二日就通過戶籍將名單整理了出來。
這種效率之高,很難不讓人懷疑,皇帝陛下早就做好了打算。
孔與德在聽聞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是連上朝的心都淡了,特意稱病,請了兩假。
待汪伯琴聽到消息,來看他時,卻隻見孔府前後門都關的緊緊的,這閉門謝客的架勢,仿佛是真的對朝政已經厭倦了。
沒有多想,汪伯琴便依著上一次的經驗,直接跳上了牆頭。
“孔兄,孔兄……”汪伯琴沒想到,沿著圍牆一圈,孔與德竟然讓家人挖了一條長長的深坑。
這樣爬牆這條路也算是堵死了。
若是現在從這牆頭跳下去,真怕是會立時就跌斷了腿。
汪伯琴見孔與德正在菜園中對著一架還沒結果的黃瓜發呆,那綠葉也才堪堪長出,還是幼嫩的樣子。
“孔兄,孔兄,放我進來啊。”
孔與德被汪伯琴的聲音喚醒,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白虎書院的同窗汪伯琴,心下就多少有點不自在起來。
“你怎麼來了?鳳鳴山的差事交卸了嗎?”
汪伯琴蹲在牆頭,覺得很不體麵,不知該如何回這話,“孔兄,你且放我進來,我們再細。”
孔與德歎口氣,畢竟是布衣之交,也不忍太苛刻他,便指了指後門,“去後門侯著吧。”
汪伯琴心中叫苦,“光明正大的來,還要走後麵,當真是……哎,這個呆子。”
抱怨歸抱怨,汪伯琴還是老老實實的繞到後門前,剛排幹淨身上的泥土,就見那扇的黑漆木門,吱扭一聲被打開了了一個縫兒。
汪伯琴立即推開門,鑽了進去。
“孔兄,快讓我進來。”
孔與德又歎息一聲,“這時節,你過來做什麼?我記得你的生辰也是四月的,不會那麼巧就是初八?”
汪伯琴忽然間愣了,他差點已經忘了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