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去,就不孝,若是去了,就是對我的不忠。
你們不知道,昨他被帶走的時候,還一直抓著我們家的門不放手,那些人是掰了他的手指,才把他帶走的。”
著,那女子忍不住就還要哭,但看了看曼殊,又忍住了。
但終究是眼圈又紅了起來。
若水在旁邊一聽就氣炸了,她可沒有白恒跟曼殊的好修養,什麼萬事不縈懷,怎麼能不縈懷呢,這煩心事隻要聽見一樁,就夠來氣的了。
這卿金國的女國主,放縱部下們這樣亂搞,還真的昏君一枚。
“竟有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不去見官?”
若水怒吼了一聲,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
那女子委屈巴巴道:“這去參加選秀,其他人都是興高采烈,我若是去告官,官家必然斷我氣,不肯與國分憂,不就是個相公嘛,為何就不能讓與國主。
而且不過是去參選,也是給國主做個參考罷了,又不是真就選中了。
之前就有鄰人去告官,就被這樣答複的,還被數落是不夠忠君愛國。後來她的男妾也沒被選上,還平白被人笑話了一番。那男妾不堪羞辱就上吊自殺了。
你們,若是我也去鬧,我那相公回頭選不中也被人取笑,不會也要尋短見吧,我這還真是為難,不知是該開心的送他進宮去,還是暗地裏祈求他選不上。”
這句話反倒是戳中了若水的心事,“若是雲明真的一心要去中選,那中選之後呢?萬一那卿金國主美貌異常,他還要真的留在這卿金國不成?”
想到這裏,若水就打了一個寒戰。
這個細的動作竟然也被那女子看見了,“這位姐姐,你怎麼跟著打寒戰起來,不會也在發愁這選秀的事情。
我知道,選秀對大家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有的人想要中選,便來求神拜佛,還順便求那個齊樂齋先生,給個保險獲勝的法子。”
若水點點頭,“我有朋友參選,他是一心想要選上的,我們便幫他來求那個齊樂齋先生的法子。”
那女子似乎被轉移了注意力,也不再一心悲苦自己的遭遇了,反而是關心起若水的事情來。
“什麼朋友,能讓你這麼上心,怕不是你的相好吧。這男子也忒狠心,有你這樣的娘子中意他,還想著去參什麼選。”
那女子著,就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
這形勢轉就轉,剛才大家還在腹誹她家的相公攀龍附鳳,這轉眼間,她就開始八卦別人中意的男子是個狠心鬼來。
若水也懶得解釋,隻覺得這世間的事兒真的是不清,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著前麵那些排隊的人,在一點點往前挪動,若水隻盼著快點見到齊樂齋先生,求得一份條陳,就給雲明送去。
至於選秀的結果究竟如何,怕不是她能操縱的了,隻盼著雲明這幾日能玩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