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卻愣了一下,“客人請自重,我們這是正經生意,你若是不做衣裳,就請回去。可別再什麼要見製衣大叔的話,若是老板回來聽見了,可叫我好為難的。”
好巧不巧,就聽見外間一個大娘進來的腳步聲。
“是誰要見製衣大叔的,我倒來看看,誰這麼不知好歹,大白的都要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若水一下子就呆了,要見見製衣的大叔們,怎麼就成了不自重,怎麼就成了不知好歹,怎麼就成了傷風敗俗呢?
“老板,我初來乍到卿金國,想見識見識製衣大叔們,不知怎麼就如此不合宜呢?”
那大娘,轉入櫃後,將那算盤撥了撥,這才抬頭道:“杏枝,到後麵去,別讓這登徒子再惹出什麼事端來。”
那被換做杏枝的哥,又看了看若水和曼殊,輕輕探口氣,一挑簾子,進後麵去了。
那老板慢條斯理道:“客人既然是初來乍到,我也就有話直,我們容坊做的是正經生意,可不是什麼風月場所,你拿著一塊銀子,就要見外麵的製衣大叔?
豈不是讓我們難堪嗎?
我們的製衣大叔,可都是良家子,他們從學藝,一直沒有嫁人,都清白的很呢。我知道有些人就是好這口,要見見他們,借機都是揩油的。
我看客人你腰間懸著長劍,料著也是有武藝的人,怎麼也做這種齷齪事。”
著,那老板還搖頭歎氣起來。
若水一時隻覺得百口莫辯,怎麼在旁人眼中,自己就變成了好色的登徒子。
鳳雲明看若水的囧樣,連忙上前解釋道:“老板,她隻是從未見過會製衣的大叔,不過是想開開眼界,並沒有別意思啊。”
那老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風雲明,“你家既然有這樣殊色的相公,還惦記什麼製衣大叔啊,哎,真是不知惜福。”
白恒隻覺得越越亂,便要勸若水離開。
“若水,我們走吧,你怕是見不到那些製衣大叔了,知道這卿金國是男子製衣就可以了,何必要親見呢?”
若水卻擺擺手,“我隻是不能相信,這世間的男子竟然會製作這麼精美的衣服,在我們婆羅洲,這些可都是繡娘的夥計。”
那老板聽了繡娘,就又嘮叨了一句,“你繡娘,我們卿金國可隻有繡花相公,但他們也是要從製衣大叔做起的,沒有隻會繡花不會製衣的,那豈不是成了笑話。”
“這裏的繡花也都是男子做的?還真是,真是想不到啊。”若水再一次被眼前的事實震驚了,原來這卿金國上上下下,各行各業,還真的都是女人了算,將男人牢牢的壓在下層了。
所有的力氣活,技術活,都是讓男人去做,那女人們,隻剩下享樂不成?
若水隻覺得腦殼疼,這樣的國度,還真的是隻能想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