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凱笑了,“臭子,等你進前五百強再!”
宋南墓也笑了。
跟宋毅凱打包票,他未來絕對光宗耀祖!
……
“南山南,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咖啡廳裏環繞著這首老歌,讓原本想要離開的江北澤,又坐下來,靜靜聽了好久才離開。
外麵已經夕陽西下,橙紅色的一團,晚霞明亮如火,照得他眼睛也通紅。
路過一家便利商店,他走過去了又走回來,進去之後,在賣煙的那一欄轉悠,仰著頭瞧著上麵不認識的名字。
服務員看他長得帥氣,走了過來,諂媚笑著問他需要什麼幫助。
江北澤:“我想要這個,金橋。”
“你平時抽這個牌子嗎?”服務員問。
“沒有,我不抽煙,這煙名字好聽。”
“……”
服務員笑著給他把金橋拿下來,是個乖乖仔呢。
“就要這個嗎?那我給你結賬?”
“再要這個吧,蘇煙。”
“你確定?”
“……嗯,名字也好聽。”
服務員又樂了。
好子,買煙就看名字,也不管勁大不大!
結了賬走出去了,江北澤又折身返回,“姐姐,是不是還要買打火機?”
服務員笑得都捶桌了,“不然裝在你口袋裏自燃嗎?你從哪裏穿越過來的啊,看你這模樣,不像我們溧城人啊。”
“沒……”
江北澤害羞地走了,沒好意思再去拿打火機。
兜裏裝著兩盒煙,然後就瞄著站在街口一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男生,在抽煙。
他走了過去,想問人家借打火機。
對方吊兒郎當打量他,“你男的女的啊?”
“男生,怎麼了?”
“嘖嘖嘖,你長得倒是白嫩,整容了?”
男生整什麼容,他從就長這樣好不好。
江北澤不想搭理他了,轉身要走,這人叫住他,握住了江北澤的肩膀,然後彎腰下來,用自己嘴裏的煙,點燃江北澤手裏的煙。
這就是傳中的借火。
隻是還沒等點著,身後一個勁道把男生甩出去了,一拳頭直接砸過去。
“你特麼不看看這是誰的人,你手擱哪了?”
熟悉的嗓音,把江北澤整蒙圈了。
從他這個角度,入目可及宋南墓凍得通紅的耳朵尖,但是眼神很清冽,也很冷。
男生不是個吃素的,挨了宋南墓一拳,也給了他一拳,生怕兩個人打起來,江北澤往男生口袋裏塞了幾百塊錢然後拉著宋南墓就走。
把他拉到了拐角,他這才鬆開他。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你傻比是不是!”
宋南墓給他一個火栗子。
“我倆一人挨一拳,扯平了,你還給他錢做什麼?有錢沒處花是不是?敗家娘們一個樣。”
“我怕你受傷啊,你在工地工作,肩膀很疼吧,還打架受傷怎麼辦?”
“爺早不在那裏幹了,以後賺大錢,開公司!”
江北澤不信,還想問點什麼,宋南墓用力彈了他腦瓜一下。
“先不這個,我給你發了那麼多語音,你沒聽到?!”
“……聽到了。”
“聽到了怎麼不回複?!”
“……不想回複。”
“你傻,那是侮辱了傻這個字,你就是蠢,蠢得要死,誰特麼的讓你給我擋槍的?我不是一切有我在嗎,你逞什麼能?以為你是哪吒三頭六臂是不是?”
“就因為是你的家人,我才不能不在乎啊,我不想看到你傷心為難。”江北澤的眼睛紅了。
“是,就像家人對你很重要一樣,家人對我的意義也很重要,我們不能不考慮家人的感受,但是你,江北澤,對我也很重要。”
宋南墓注視著他的眼睛。
他比江北澤高了一個頭,已經習慣了低頭看他,去保護他,就像哥哥保護弟弟一樣,他希望江北澤依賴他。
“我已經把濘城的一切都解決好了,我哥已經同意了,你二哥也給了我錢讓我創業,我過未來會很難走,比未來更難走的,是你離開了,我們放棄了。”
“……”
江北澤低著頭沒話。
宋南墓撓了撓他的頭,撓了一下他沒動,那就撓兩下,撓三下。
江北澤咯吱窩怕癢,他也撓他的咯吱窩,撓到他話為止。
直到江北澤終於求饒了,“你哥真的同意了啊?你怎麼跟他的?”
“磨了一晚上的嘴皮子服的,等會兒回家你看看我嘴破皮了沒。”
“回什麼家?誰要跟你回家了。”
江北澤自顧自往前走。
宋南墓腿長腳長跟上他,勾住了他的脖子。
“不想回濘城,咱就不回去了,省得事多心煩,在這也挺好,沒人認識咱倆,反正你去哪,爺就去哪。”
“我去糞坑裏,你也跟著我去糞坑裏嗎。”
“哈,你願意當屎殼郎,那爺勉強當一個糞球好了!”
一句話逗得江北澤笑了。
這幾他的心漂無定所,此時此刻再次找到了歸屬感。
倆人笑笑往回走,誰都沒看到拐角處一抹纖瘦的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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