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況傑震驚地看了他一眼。
江霆笑了,還笑得這麼銷魂,現在好幾秒過去了,現在還在笑。
額。
莫非今他們是站在金星上升旗???
……
“你傻啊,跟班主任作對?”丁寶怡扯了一下言念的袖子。
她和言念都站在太陽底下,而且不在隊伍裏,這樣很惹人注意。
言念倒是不以為然,“我看你都快哭了,知道你難堪。”
“切,我一個人難堪,總好過兩個人難堪吧!”
“要是今換做是我沒穿校服,你會視而不見嗎?”言念問。
“當然不。”丁寶怡輕聲卻堅定地道。
“這不就得了!”
……丁寶怡笑了。
“你就是傻不拉幾,成缺根筋。”
“姑奶奶樂意~”
正瞎貧著,聽到動靜的張柱,回頭狠狠瞪了兩人一眼。
丁寶怡和言念這才閉嘴。
升旗儀式開始了。
所有人都不話,都站得筆直,用肅穆莊重的目光對著國旗,高聲整齊地唱國歌。
五星紅旗緩緩升到了旗杆最頂端,迎風飄揚,升旗手將繩子係好之後,邁著正步英姿颯爽地下了台。
言念漫不經心瞄了一眼升旗手,隨即愣了一下。
江霆?
稀奇啊。
他一直都是升旗手的嗎?
以前倒是沒注意。
也不知是冥冥之中存在著某種默契還是別的吸引力,隔著高矮不齊的人群,隔著烈日和秋風,江霆的目光直直落在言念身上。
那麼一眼。
言念從江霆的眼底,似乎看到了一點鄙夷,一點嘲笑。
靠!
嘲笑這是什麼鬼?
看不起她罰站?
言念心裏頓覺鬱悶極了。
……
下午回去,趁著父母都不在,言念趕忙把自己弄髒的校服外套放到洗衣機裏麵攪。
等會兒甩幹之後,應該明就可以穿了,不然她就這麼一件校服褂子啊,另一件去年被她弄丟了,還沒來得及買新的。
洗完衣服出來,江霆已經坐在她的書桌前了。
言念擦幹了兩隻手,走了過去,“那個,今我罰站的事情,你可千萬別跟我爸媽!”
聞言,江霆不疾不徐看她一眼。
“馬後炮?”
“你才馬後炮!”
“逞能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麼。”
江霆又轉過頭來,修長幹淨的手指翻動著課本,姿態散漫。
“我跟朋友有難同當,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冷冰冰沒人情嗎?”言念坐下來。
“我沒人情?”
“那可不!我今罰站,你還幸災樂禍!”
“……”
這話得江霆不由皺眉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幸災樂禍?”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這個人,笑的時候準沒好事,你肯定在笑話我出洋相!”
“隨你怎麼想,今升旗的事情,離開的時候我會告訴叔叔。”
“你敢!!!江霆你是個王八蛋!!!”
王八蛋是吧?
“叫聲哥聽聽,勉強考慮不。”
“你——!”
言念用兩個眼珠子剜他、瞪他、削他、60度旋轉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空氣中響起姑娘軟軟糯糯的嗓音……
“江霆哥哥……”
江霆唇角朝上勾了勾。
隨而又意識到自己今笑得次數不正常了啊。
清了清嗓子,板起臉來,“行了,學習,我不會跟蜥蜴計較。”
蜥蜴?!
什麼鬼?!
“好啊你,你竟然我醜!”氣得言念踹他腿一腳。
江霆難得愣了幾秒,為何她會聯想到她醜,笨蛋的腦回路都是這麼新奇的嗎。
很想笑,感覺憋不住了,手握成拳頭放在唇邊咳嗽了好幾聲,甚至被她踢了一腳也不在意了。
言念氣得要吐血了,“你現在是在憋笑對吧?!”
“……沒有。”
“你有!”
“……沒有。”
“你有!”
“……學習。”
“切!”
言念扭過頭去。
也不知道以後誰會這麼倒黴嫁給他,他老婆會被氣死的吧!
*
言念沒成想,罰站竟然還能罰出不少桃花。
第二她去學校,桌上就擺滿了情書和禮物。
隔壁班的、甚至還有初三和高中部的學長。
丁寶怡也收到了幾封情書,不過沒有言念的多。
言念一張標準的鵝蛋臉,粉雕玉琢的五官,皮膚如同牛奶般嫩白,大大的杏仁眼,濕漉漉的自帶美瞳效果,這雙眼睛盯著人看的時候,十足的在勾人。
丁寶怡打量著言念,身為同性,都忍不住咋舌,“也不知道你媽怎麼把你生得這麼好。”
事實上,丁寶怡覺得言念和馬雪燕長得一點都不像。
不過馬雪燕對言念還是不錯的,沒人會懷疑她不是親媽。
“哎呀,誰叫娘兒我生麗質難自棄~”
言念自戀起來,也是沒治,姑娘都是愛慕虛榮的主兒,一聽人誇獎,又收到這麼多情書,美得鼻涕泡都要出來了,把東西都塞書包裏麵。
丁寶怡:“這麼多情書,你一封都不看?”
“回去再看吧!不過你懂得,我要是敢早戀的話,我爸會打斷我的腿!”
嗯。
言譽銘對言念管得很嚴。
想起言譽銘的臉,丁寶怡鄭重其事點頭,還是她好,父母都不在身邊,沒有約束。
“哎對了,昨江霆竟然罵我是蜥蜴,他在我醜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