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說,我這輩子,都不能動心,不能嫁人,若是嫁了,隻會衝克到對方,給其帶來不幸。”夏蒲草抿了抿嘴說著。
“庸人自擾。”冥北霖立刻回道。
“我若要嫁的人是你,神君,你可還會這般輕言?”夏蒲草問這句話時,全神貫注的盯著冥北霖。
冥北霖張嘴,本是想回應,不過,很快又意識到,若是回應了,便代表著?
他是神,怎麼可能喜歡上這般柔弱的凡人?
“神君怎麼不說話了?”夏蒲草有些急了。
“一會兒,我們便回去吧。”冥北霖直接岔開了話題。
夏蒲草落寞一笑,然後,在心中微歎了一口氣。
“現在便回去吧。”夏蒲草已然沒有了看煙火的心思。
冥北霖狐疑的望著她,她隻是淡淡一笑,然後開口說道:“浮遊累了,該回去歇息了。”
“嗯。”冥北霖微微頷首,便立刻送這姐弟二人,回到了海邊的石屋。
今夜,冥北霖不再霸道,讓姐弟二人睡床榻,而他自己,則是要在木椅上打坐歇息。
“神君,你的眉?”夏蒲草凝視著冥北霖那如墨一般的眉宇。
他的眉宇之上,再次生出了冰霜來。
如今,冥北霖身子虛,方才又動用了術法,故而,寒症再次襲來。
不過當著夏蒲草的麵,他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無事。”
然後便閉上了眼眸,不再搭理夏蒲草。
“不如,你也到榻上來?”夏蒲草想著,別凍壞了他。
“不必。”冥北霖倒是嘴硬。
“可?”夏蒲草有些不放心,但一看冥北霖那肅穆的神情,又擔心,自己再“囉嗦”下去,便要惹得冥北霖不悅,故而隻能先閉了嘴。
她給浮遊洗漱,安頓好浮遊之後,就躺在浮遊身側,輕輕拍著浮遊的胳膊,哄著浮遊入眠。
待浮遊入眠之後,夏蒲草便微微轉過身,悄悄的望著冥北霖。
冥北霖就好似一尊雕塑一般,威嚴肅穆,盤腿坐著無比端正。
“神可活萬年吧。”夏蒲草看著冥北霖,在心中默默想著。
冥北霖那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他知曉夏蒲草在看著自己,不過,卻並未睜開眼眸。
原本,他在心中想著,自己的傷養好之後,就要離開此處。
可不知為何,如今,被眼前這個凡間女子,弄亂了心神。
見她落寞哀傷,自己便也跟著心中不快。
一定是傷的太重,故而,心神具損。
冥北霖暗暗想著,自己是斷斷不可能喜歡上一個凡塵間的弱女子的。
那般柔弱不堪,怎配的上鯤鵬?
如此反複在心裏念叨了數次,為的便是要壓製下,內心“奇怪”的感覺。
二人,一夜無眠,也無語。
清晨,天蒙蒙亮起,夏蒲草便要拿上壺,給冥北霖去收集晨露。
“別去了,尋常井水便好。”冥北霖望著那瘦弱的背影,立刻開口。
“那怎麼行,神君你還是喝晨露水好些,我去去就回。”夏蒲草說罷,衝著冥北霖笑了笑,抱著壺兒,徑直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