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他要殺我,是因為,我是他的心魔?為何如此說?我同那天師,有何淵源?”如今這花老板就在我的背上,有何話,我便直截了當的問了。
花老板沉默,半晌都沒有言語。
看來,她是不願告訴我。
我當即側過臉,停下步子。
“你若不說,我便不走了!”我立在原地不再動彈。
花老板如今心急如焚,自是等不及的:“你若不走,我殺了你!”
她說完,一隻手按在我的脖頸上,我側目撇了她一眼,發現,她的指尖有銀針。
不過,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怎可能殺我?
“殺吧。”我淡淡說道。
“你?”她一怔,抿著幹裂的嘴唇,良久之後,才開口:“我隻知曉,天師的玄虛鏡裏,曾出現了你的樣子,你與他,大抵很早以前便認識了,應是前世孽債。”
“前世孽債?”我重複著。
“如今,這些都不要緊,要緊的是,阻止師尊開啟至陰邪陣。”花老板急切的說著:“你也不想你夫君有事對麼?”
花老板的這句話,算是直擊我的心頭,沒錯,我自然不希望冥北霖有事。
隻是,這陣法卻在花老板話音落下之後,便開啟了。
無數的紅鴉,朝著這山上飛來,一片片,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晚霞的霞光。
“嘎嘎嘎!嘎嘎嘎!”
花老板大喊:“跟著它們走,必定能尋到師尊。”
這無需她說,我自是清楚,就算尋不到天師,也能尋到太子殿下。
這一刻,我鉚足了勁兒,奮力追著紅鴉。
“唔唔唔!唔唔唔!”
號角之聲,在山中響徹。
我的身上,瞬間被激起了一層薄汗,腳下的步子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仿佛是“飄著”前行的。
不多時,便聽到了一陣陣淒厲無比的哭聲。
“嗚嗚嗚!”
這哭聲從不遠處飄來,聽著,似乎有男有女混合在一起。
我再走半盞茶的功夫,就瞧見了一大片黑色的圓柱,每一根柱子上,都捆綁著一個“人”。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捆綁著妖。
這些妖便是小府邸裏的妖物,有些都已經顯出了原形。
我掃視一遍,很快就尋到了浮遊,還有九幽他們的身影。
他們額上貼著符紙,雙手被桃木釘,生生釘在圓柱上,渾身上下,被抽打的鮮血淋漓。
“要殺就殺!何必弄這些虛的?”浮遊大聲喊著。
鼠貴也立即接話茬兒:“什麼狗屁天師!是怕極了我們神君,故而拿我們做餌吧?”
“沒錯!不及我們神君半根手指頭的玩意兒,也隻能用這些陰損的招數!”九幽的聲音也從後排柱子傳來。
而離他們不足十步之遙的地方,便站著一排祭靈人。
這些祭靈人,用鄙夷的目光盯著浮遊他們。
“一群妖孽!再嚷嚷,擔心拔了你們的舌!”
此話一落,浮遊他們的叫嚷之聲更甚,如今已是這種局麵,他們便是要故意激怒這些祭靈人,引的祭靈人動手,這隻怕是為了不拖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