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想完,就見一個男人拍桌而起。
“看!是他吧?”
這一聲吼,讓茶肆裏的人都振奮了起來,而我也瞥見了佝僂著身體,吃力站在茶肆外的花老板。
“夫君,我們?”我開口,想著這花老板如今的情況,隻怕是對付不了這十幾個男人。
“再不濟,也不至於,死在這些人手裏。”冥北霖抿了一口茶水,然後便伸出手來,摸了摸懷中的玄淩。
“淩兒,醒醒。”他柔聲喚著。
玄淩的小嘴兒砸吧了一下,這才緩緩睜開眼眸。
“喝水。”冥北霖喂著他。
他剛睡醒,有些懵,乖巧的依偎在冥北霖的懷中,喝過水,便吃了些糕,還打著哈欠。
“圖哥。”他的嘴裏呢喃著,想必是想念宏圖了。
而我的注意力,則都在花老板的身上。
花老板被這群人圍住了,帶頭的男人,手中還有一張撕下的懸賞令,隻見他拿著懸賞令同花老板仔細的做著比對。
一邊比對,還一邊興奮的說著:“就是這老男人對吧?”
“老男人?”花老板撇了一眼懸賞令,原本平靜的麵容,漸漸開始顫抖,緊接著麵目變得有些猙獰。
想必是瞧見了自己的畫像,又看到了那一行“不論生死,取其頭顱,便可換取萬金。”
她一心守候,一直護佑的師尊,居然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如今,是要將她當做棄子了麼?
“上!”為首的男人開口,發號施令。
正當我以為,一場惡戰,不可避免時,花老板緩緩抬手,一拂袖,十幾根銀針直接從她的袖口魚貫而出,紛紛朝著這些人射去。
隻是這麼一轉眼的功夫,原本喧鬧的茶肆,就安靜了下來。
那些人,好似被點了穴一般,立著不動,待花老板朝著我們走來時,這些人才紛紛轟然倒地。
我瞧見,他們的眉心處都帶著紅點,應是中了針。
“立刻出發。”花老板走到我們的桌前,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尋輛馬車來。”冥北霖也不客氣,直接對花老板吩咐了一句。
花老板看向躲在櫃台後的掌櫃,那掌櫃見花老板看向他,趕忙連連搖頭:“我,我,我什麼都沒瞧見,我我,我不要賞金,我隻是個做小本買賣的。”
“馬車!”花老板開口,冷冷的說道。
那掌櫃的一臉為難:“馬車?我這小小茶肆,沒有馬車。”
“立刻去尋。”花老板沒了往日的耐心。
從前的她,總是不緊不慢,好似對一切,都盡在掌控,如今卻沉不住氣了。
掌櫃趕忙躬著身,小心翼翼的從櫃台後出來,立馬準備跑出茶肆。
“慢著!”花老板突然開口喊道。
那掌櫃的,哆嗦著立在原地,花老板則是丟給他一張銀票。
“多,多,多謝客官。”掌櫃的磕磕巴巴說完,立刻出去尋馬車。
花老板也不坐下,隻是目光空洞的立著,不知此刻的她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