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喂,您,您扶著我的胳膊走,慢些,慢些!”這大塊頭的語氣,變得溫柔無比。
我望向那些祭靈人,他們都呆愣的望著我,眼裏寫滿了錯愕。
而我,隻是看了他們一眼,便忍著胸膛口的疼痛,按著那大塊頭的胳膊,朝著地牢外走去。
才剛到地牢口,便遠遠的,瞧見了九幽,同芸娘朝著我這走來。
才多久不見,芸娘又出落的更加標致了,隻是一雙眸裏,顯得越發清冷,比起她的娘親白歌染,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姨!”芸娘看到我,立刻開口叫道。
“誒呦喂,小神醫,這,這,這姑娘莫不是真的?”這大塊頭,哭喪著臉,好似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是我楚姨,也是神君的夫人!”芸娘冷著臉,對那大塊頭說:“熊瞎子,這一次,隻怕你要成真瞎子了!”
“誒呦喂,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該死啊!”這大塊頭哭嚎著,就要給我跪下,立在一旁的其它獄妖,也大驚失色。
“楚姨,我親自帶你去見神君。”芸娘說罷,拉過了我的手。
我則是看向那大塊頭:“你們抓的這些人裏,可有一個叫心柔的姑娘?她是我的?我的,好友?”
“沒,沒,沒有!”這大塊頭,蹙著那粗短的眉毛,想了一會兒之後,連連搖頭。
“不可能!”卓星辰可是親口同我說的,他的夫人,被這些妖給擄走了。
“楚姨,你的手心,全都是汗,你是不是病了?我替你把脈?”芸娘蹙著眉,擔憂的望著我。
“不,我要先去見他。”我看著大塊頭,也不言語,故而,決定直接尋冥北霖問個明白。
“楚姑娘啊,神君這些日子,心情不佳,您一會兒瞧見了他,可不敢與之較勁兒生氣。”九幽在前頭帶路,一邊走,還不忘了一邊叮嚀我,就怕我會因為冥北霖納妾的事兒,爭風吃醋,同冥北霖起爭執。
“我知道了。”我敷衍的應了一聲。
緊接著,就微微垂下眸子,看向芸娘:“芸娘,那魅吟真的有孕了?”
“男人,左右不過是俗物,見一個,愛一個。”芸娘小小的年紀,說起話來,卻是極為老成:“不過,楚姨,我卻不覺神君愛她。”
“誒!芸娘,你不可胡言啊。”九幽趕忙提醒。
“愛一個人,看著她時,眼裏有光,就像是在風霖菀時,神君看著楚姨,眼裏便有光,那才是愛!才是喜歡!如今,左右不過,空虛寂寞冷罷了。”芸娘幽幽的說著。
“誒,我說你這孩子,哪來的這麼些個詞?別叫其它妖聽見了。”九幽再次提醒。
芸娘卻是不以為然:“楚姨,你如今回來了,神君的心,自然是會回到你的身上,你不必太過擔心。”
我望著芸娘,有些失神,如今,這局麵,其實也算是我自己造成的,若當初不顧一切的信了他,就沒有這些了。
如此想著,我便覺得無比乏累,腳下也變得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