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和曹大夫在後山看到了一條鼠尾巴,我還以為鼠貴已經慘遭殺害。
可方才,他顯出真身時,分明是好端端的,尾巴爪子都在,並沒有看到什麼外傷。
“冥夫人,那日可真真的是凶險!”鼠貴說著,那表情瞬間就變得嚴肅。
似乎,今日想起,依然覺得後怕。
他眯著小眼睛,很是認真的同我回憶起了那日的情況。
那日,他出府之後,先是去集市上尋宏圖,畢竟,宏圖那孩子貪吃,我們都是知曉的,故而,鼠貴尋了風霖菀所有賣吃食的鋪子。
可是,卻連個影子都沒有瞧見。
但,鼠貴注意到了風霖菀碼頭,停了幾艘船隻,那船上,有男有女,那女子衣著華貴,不似尋常人家的姑娘。
而男人則是,這幾日跟著我同行的人!
“跟我同行的人?”我愕然的盯著鼠貴,不過也對,睇馱雖半遮半掩,沒有把所有事兒和盤托出,但是,我已經猜到,鼠貴口中的女人,很有可能是師姐,至於男人?
“那個叫子衿的,便是那日出現在船頭的男人。”鼠貴一臉認真的同我說著。
“子衿?”我呢喃著。
原來,那時候,他就已經到風霖菀了。
“對了,我還看到,他們進出曹大夫的屋子。”鼠貴說著,眉頭一簇:“當小的悄悄前去察看時,便被發現,直接就被掏了妖丹,丟入了水中!”
鼠貴說完,撩起了自己的灰色衣裳,給我看他的肚皮。
他的肚皮上,有一個觸目驚心的疤痕,這疤痕就好似被人撓破了肚子,留下的。
光瞧見這傷,便能想象到,當時鼠貴的處境。
掏走了妖丹,丟入水中,幾乎是必死無疑的。
“小的以為自己死定了,但不曾想,命不該絕,直接被衝到了岸邊。”鼠貴說完,又頓了頓:“冥夫人,說句不中聽的,小的懷疑,曹大夫,和那群人有所勾結!”
我已經親口聽子衿說過這件事了,子衿說曹大夫是存有私心的。
隻是,我不知道,他是何時,同外頭的人勾結上?
而且,師姐同子衿一起出現?師姐不是蕭策的人麼?怎麼又?
“冥夫人,您若不信,就讓曹大夫同小的對峙,小的保證,讓他說出實話。”鼠貴以為,我不言語,便是不信,故而立刻信誓旦旦的說道。
“曹大夫,已經死了。”我說完,微微歎息一聲。
當初,他應是想要見子衿,故而,答應了一切,隻是同曹大夫一道去盛京的路上,他所有的表現,都讓我覺得,他已經後悔了。
他大抵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
“冥夫人,如今,神君已經到了巨鹿山,同祭靈人的隊伍,就要碰上了,這一仗,必定慘烈,您若是在這隊伍中,一不小心很有可能被誤傷,您啊,先隨小的,去躲躲。”鼠貴說完,頓了頓:“過了這小鎮,就會經過一片山林,到時候,小的帶您走。”
“是他,讓你同我說這些的麼?是他讓你帶我走的?”我望著鼠貴。
鼠貴愣了愣,緊接著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