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和眼前這位莫卿寒,都紛紛搖頭。
“楚良娣,盛京中的祭靈司,不是世家子弟,是不可能被入取的。”裴越如此一說,我的腦子便是“嗡嗡”作響。
並且,腹中更覺得脹痛,難受的微微俯身,撫著自己的腹部。
“楚良娣?楚良娣您這是怎麼了?”他慌張的詢問著。
“我無事,走!”我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整個人在這一刻,已經徹底懵了。
裴越扶著我,趕忙朝著回廊走去,嘴裏還不忘了說著:“楚良娣,您莫不是動了胎氣?聽聞你剛有身孕?”
他有些擔憂:“您回去之後,還是立刻傳召一個禦醫,把脈看診吧。”
“嗯。”我輕輕的應了一聲,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
這祭靈司,是一個能將人壓迫至死的地方,無需什麼威嚇,就這氛圍,便讓人極為不適。
我一手由裴越扶著,一手則是撫在自己的小腹上。
裴越說的大抵沒錯,應是動了胎氣。
出了祭靈司,香陽見我麵色不對,立馬讓人先去替我通傳盧禦醫,到慕顏宮候著我。
而我們的轎輦,也立刻出發,前往慕顏宮。
一路上,我靠在轎輦中,想著師姐說的話。
師姐說,師兄在祭靈司,若是師姐沒有說謊,那麼很有可能是蕭策他們蒙騙了師姐?其實,師兄很有可能,已經被他們給?
“呃!”想到這,我開始幹嘔,整個人昏昏沉沉難受的很。
“主兒?您沒事吧?咱們,就快到慕顏宮了!”香陽輕輕撩起轎簾,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強裝著沒事兒。
香陽這才將簾子放下,然後不斷催促抬轎的快些。
隻是,這祭靈司離慕顏宮甚遠,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才趕了回來。
不過,慕顏宮中等著我的,不僅僅是盧禦醫還有子衿。
香陽她們將我扶入了寢殿,盧禦醫和子衿也立馬跟了進來。
盧禦醫還未替我把脈,望著我的麵色,便知不好。
“楚良娣,這是受了驚嚇麼?”他一邊問著,一邊迅速俯身,替我把脈。
“良娣,您這是動了胎氣了,這頭三個月,最需謹慎,不可莽撞,需好生在床榻上躺著歇息。”盧禦醫說完,又立馬替我開安胎藥,說是讓我每日煎服。
子衿盯著我,他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袖口處,我也垂眸一看,發現,袖口上還有些許血跡,於是,立刻將袖角一掖,就讓香陽跟著盧禦醫去取藥。
盧禦醫俯身告退,不過子衿卻依舊站著不動。
“屬下,也想替良娣把脈。”子衿看著我,開口道。
我想了想,如今,我這腹中確實有些疼痛,多一個人幫忙看看總是好的。
於是,點了點頭。
香陽領著盧禦醫離去,子衿則是俯身,替我把脈。
把脈之後,他抬起眸子,望著我說道:“您會術法?你今日施術了?”
“什麼?”我一愣,望著子衿。
“不對,良娣您,並沒有術法根基。”子衿又自顧自的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