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我無冤無仇,更沒有理由騙我啊?
如此想著,輾轉反側,一夜未眠,這個結,卻是一直都解不開。
“主兒?主兒?”
直到文鳶來伺候我梳洗,我才打著哈欠,坐起身來。
“主兒昨夜,沒有歇息好麼?”文鳶一看我的臉色,就瞧出了端倪來。
我微微點頭,開始洗漱。
漱口之後,我便迫不及待的對文鳶說:“文鳶,可否先給我幾碟糕點,墊墊肚子?”
“這?好。”文鳶愣了愣,還是應了。
原本,這是需去永心宮問安之後,再回來進膳的。
不過如今想著,這是給腹中“貪嘴兒”的,他還這麼小,實在不忍餓著他。
趙姑姑替我梳頭,簪花,我則是漫不經心,當聞到那香甜的糕點味兒,才突然變得興奮,立馬站起身來,坐在了圓桌前,開始吃起了糕點。
“良娣,這莫不是有了身子?”趙姑姑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我一怔,抬起頭看向趙姑姑。
隻見趙姑姑望著我手邊,很快就空了的碟子。
“姑姑莫要胡說!咱們主兒和殿下?”文鳶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在這寢殿裏伺候的,都知曉,我同殿下,還未有過男女之歡,怎可能有孩子。
“還是請個禦醫,來瞧瞧吧,隻怕是喜事兒。”趙姑姑望著我的臉,嘴裏悠悠的說著。
“昨個兒,禦醫已經來瞧過了,趙姑姑您就別操心了,快回吧。”文鳶說完,就端著杯盞,過來讓我漱口,然後扶著我,去永心宮。
一路上,我都在想著,這肚子,遲早都是要瞞不住的,那些事兒,不能再拖下去了。
“主兒?主兒?永心宮到了。”
文鳶在轎輦外,連叫了數次,最後索性將轎簾子給掀開。
我這才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向了文鳶。
文鳶伸出手,扶我出轎輦。
“主兒,您今個,好似有些恍惚,一會兒,要小心著些,莫要說錯了話。”文鳶望著我,柔聲提醒著。
我點了點頭,心中想著,文鳶這般替我著想,應該不是奸細。
於是,又望向了站在文鳶身後側的香陽,比起文鳶來,香陽好似可疑的多。
“主兒?主兒?”文鳶見我又在發呆,忍不住,開口又喚了我一句。
“好,我知曉了,你無需替我擔心。”我開口,寬慰文鳶。
而文鳶的眼中,卻是寫滿了不安。
不過,也不等她再同我多說什麼了,月玲便已經出來,要引我進永心宮。
我跟在月玲身後,一同朝著永心宮內走去。
走著走著,便發現,月玲好似在用視線的餘光,悄悄望著我。
“月玲姑娘,可有話要說?”我看著她,問道。
月玲抿了抿嘴唇,腳下的步子,也不由的放慢了許多:“良娣要小心,今日,娘娘身體不適,性子躁些,而且,蕭大祭司也在。”
“月玲姑娘,為何要提醒我?”我看著月玲,不解,月玲為何要“幫”我。
“奴婢,亦是希望良娣好!”月玲沒有說明緣由,隻是回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