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的視線,也終於是看向了我。
他還衝我略帶玩味兒的笑了笑,那笑容之中,就透著一抹血腥氣。
“他是?”曹大夫蹙著眉宇盯著蕭策。
他離開祭靈司多年,還不知道,如今,這祭靈司的大祭司便是蕭策。
“他是祭靈司的大祭司,蕭策!”我說完,便又壓低了聲音:“此人陰毒,務必小心。”
曹大夫望著蕭策,眉宇緊蹙。
“年紀大了,確實不中用了,你這叛徒,已經忘了本祭司了麼?”蕭策邪笑著,看著曹大夫。
曹大夫盯著蕭策,那眼神,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憶著什麼。
不過,最終,他微微搖頭,並未想起自己和蕭策有何交集。
“押下來!”蕭策冷哼了一聲,示意那些蒙麵人,將我們押下馬車。
“蕭大祭司,荊大使說,不得讓他們下車,就連方便都用恭桶?”一個蒙麵人抱拳,將身體俯的更低了,對蕭策說著話。
“怎麼?你是在教本祭司做事?”蕭策的聲音陰沉無比。
“屬下不敢!”那蒙麵人趕忙回道。
“那還不快把他們拖下馬車!至於那棺槨,快馬加鞭,送回盛京!”蕭策大聲命令道。
那些蒙麵人,麵麵相覷,不過最終,還是聽從了蕭策的命令,將我和曹大夫從馬車上拉了下來。
我有些暈眩,如今,應該是正午,陽光刺目,立在馬車邊上,便覺得身體有些歪斜,發虛的站都站不住。
“啪嘰!”一聲,突然一個皮鞭子,直接抽打在了我的身上,因為太過突然,我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並且,肩膀上狠狠的挨了一下。
“大祭司!荊大使有令,此女必須留活口!”蒙麵人立馬說道。
蕭策手中握著長鞭,淡漠的撇了一眼那蒙麵人:“活著而已!一鞭子,抽不死人。”
說罷,蕭策抬起手,他手下的祭靈人,立馬走上前來,推著我和曹大夫,向著一個囚車走去。
這囚車,極為狹小,我和曹大夫被趕進囚車之後,隻能縮著身體蹲在囚車裏。
如今,烈日炎炎,囚車四周可沒有遮擋,就這麼直接在日頭下暴曬。
索性,爹的屍體是由馬車,先護送回盛京,否則這一路暴曬,隻怕也?
“大祭司,此去盛京,路途遙遙,這女子身上帶傷,那殷司靂,也已老邁,如此暴曬,隻怕熬不住。”蒙麵人再度開口,同蕭策說道。
我看向那蒙麵人,那蒙麵人此刻的目光也望向我,我盯著他看了許久,那眼眸,我好似見過,隻是如今,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你話頗多?滾回去,尋那小龍王便是!至於本祭司的事,無需你們這些死士插手!”蕭策說完,一拉韁繩,馬兒便朝前奔去。
而我們坐的這囚車,也快速朝前駛去。
在經過那蒙麵人的麵前時,那個蒙麵人還垂目看了我一眼。
“咳咳咳!咳咳咳!”
曹大夫被囚車邊,揚起的塵土,嗆的直咳嗽。
我抬起手,用衣袖替曹大夫擋住那塵土。
曹大夫連連擺手:“楚丫頭,不必了,這日頭大,你躲到我身後來。”
他挪了挪身,想要替我擋住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