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北霖單手一旋,魚精便是一陣撲騰,轉眼之間,就成了一個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渾身上下都濕噠噠的,一個勁兒的痙攣抽搐。
冥北霖伸出手,一把將插在他身上的桃木劍給拔了下來。
那魚精,這才停止了痙攣。
“同黨何處?”冥北霖隻問了這一句。
“呃呃呃,嗯嗯!”他張著嘴,發出呃呃呃的聲響。
冥北霖的劍眉當即便揚起,曹大夫則是俯身,一把捏住了那魚精的下顎,然後便對冥北霖說道:“沒有舌頭。”
“沒有舌頭?”我低聲嘀咕著。
冥北霖麵色淡然,看向曹大夫:“紅繩捆之,帶回去。”
曹大夫點頭,我同曹大夫一起,將這魚精給捆綁了起來,朝著碼頭上拖。
這魚精中了一劍,躬著身,走的極為吃力。
“公子,公子!”
才將魚精拖上碼頭,浮遊便來了。
並且,他和鼠貴,不是自己來的,還壓著覃漣!
“走!”冥北霖說了一個字,就朝著,馬車走去。
“那屍體?”我側目,看向河岸邊的屍體。
結果,屍體居然頃刻之間,就變成了一張人形白紙。
“冥夫人,曹大夫之前用過紙人之術,此次,神君也用了同樣的法子!”鼠貴見我在看那紙人,便對我解釋了一句。
我很是愕然,那紙人居然還能幻化出人的模樣?並且,完全以假亂真?
“走吧。”冥北霖說著,拉過了我手中的紅繩。
一行人上了馬車,直接朝著曹大夫家便去了。
“哼!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浮遊盯著覃漣,冷笑著說道。
覃漣則是一臉無辜:“什麼狐狸尾巴?”
“你方才想幹什麼?想聲東擊西對吧?今夜,第一次煙火,是你放的吧?”浮遊冷聲質問。
覃漣一臉茫然:“什麼煙火?今夜,我就在家中,並未出去過。”
“還嘴硬?”浮遊搖了搖頭:“等到了院子裏,我就讓你無話可說!”
浮遊話畢,我們便到了曹大夫的宅院外頭,鼠貴撩開馬車簾子,扶我們下馬車。
冥北霖解了結界,鼠湘湘立刻迎了過來。
“抓到了?”她歡喜的問道。
“嗯。”我點頭。
浮遊一把將覃漣推到了院子的地麵上,那條魚精,渾身發抖,躬身站在一側。
“覃公子?”杜小薇看著覃漣,神情複雜。
“別覃公子了,那些女子,都是他殺的。”浮遊看著覃漣說了一句。
“你憑什麼如此說?”覃漣依舊嘴硬的很。
“你說!你和他,是不是同夥!”浮遊瞪著魚精,大聲問道。
“他沒有舌頭。”我趕忙對浮遊說。
浮遊一愣,表情變得更加凝重:“好啊,都想周全了?連舌頭,都給拔了?”
“你為何非要汙蔑我,我身上可沒有半點戾氣!絕對沒有傷過人!”覃漣“無奈”解釋。
浮遊直接走到覃漣的麵前,蹲下身,一把抓過覃漣的手腕。
“就算不是你親自動的手,她們的死,也跟你脫不了幹係,煙火粉末,還沒來得及清洗吧?”浮遊燦燦一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