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緣?師父,神君待我極好,我們已經成婚了。”我緊緊握著師父的手,希望師父能讚同我和冥北霖在一起。
“噗呲!”一聲,師父的身體突然朝前一傾,我一把扶住師父,結果,師父將血噴到了我的臉上,衣襟上。
然後又往後一仰,直挺挺的倒在了床榻上。
“師父?”我趕忙拉過師父的手,替他把脈。
他的脈象混亂,體內的熱氣上湧,我趕忙給他服了一枚藥丸,暫時穩住了師父。
師父這眼皮子一耷拉,沉沉的昏了過去。
任憑我再怎麼喚他,他也沒有再醒。
“吱呀!”一聲,屋門在這時候被推開了,浮遊的腦袋探了進來。
應是聽到了屋內的聲響不放心,故而,推門進來瞧一瞧。
“夕顏,怎麼了?”浮遊側著腦袋望向我。
“浮遊,我師父又昏厥了。”我抬手,用衣袖拂去臉上的血跡,不知所措的對浮遊說道:“浮遊,你去尋神君來。”
“鼠貴已經去尋了,估摸著,是去了後山。”浮遊說罷,就進到了屋中,朝著我這走了過來。
當他仔細的將床榻上的師父打量了一番之後,突然說道:“夕顏,你師父是人吧?”
我此刻,還在替師父處理胸膛口的傷痕,這傷不算深,但是位置,卻極險,若再深分毫,隻怕是會要了他的命。
而浮遊這句莫名其妙的問話,倒是讓我清理傷口的手,頓住了。
“我師父自然是人。”我說罷,回過頭看向浮遊。
隻見浮遊此刻,正直勾勾的盯著師父的手,我也垂目,朝著師父的手望去,發現,師父的手指頭上,長出了尖尖的指甲,這些尖甲上,還染著殷紅的血跡,看著有些瘮人。
這些指甲,還微微有些蜷曲,就好似是野獸的爪子。
這樣的指甲,我見過,師兄之前,好似也是長出了這般利爪,難道師父他?
“夕顏,你師父這該不會是被什麼邪物上身了?”浮遊盯著師父的手,開口詢問我。
“邪物上身?絕無可能,若真是邪物上身,神君早就能看出來不是麼?”我說罷,又問浮遊:“你覺得,我師父身上有妖邪之氣麼?”
浮遊聽到我這般問,便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然後搖頭。
“這倒是沒有,不過,他這手,也太不似尋常人了,一會兒,神君回來了,讓神君替他好好瞧一瞧吧。”浮遊還是覺得,師父身上必定是發生著某種變化。
我也一樣,我在想,師父是不是和師兄一樣,變的半人半?想著這,我又立刻搖了搖頭,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下去。
“對了,青木的屍體?”我的眉頭蹙的緊緊的。
“在隔壁屋裏擺著呢。”浮遊說完,又頓了頓:“夕顏,你師父,如此瘦弱,也能徒手殺妖?”
“我師父向來溫和,沒有緣由,是不會對任何妖痛下殺手的。”我雖親眼看到青木倒在師父的屋內,可依舊覺得,這其中有蹊蹺。
浮遊看著師父,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抹,不置可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