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就是帶人“屠,殺”莫家滿門的凶手!你怎能救他?”曹大夫激動的說道。
我蹙著眉宇,曹大夫說的這些陳年往事,我不置可否,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是莫家的孩子。
“曹大夫,我今年,不過十七。”我望著他,認真的說著。
他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立刻搖了搖頭:“不可能,一定是他在騙你,不信,你看看,你的後脖頸處,有沒有一個十字的劃痕,那是當年拴住你們脖頸的十字鐵鏈,留下的傷痕,莫蘭有,你必定也有!”
聽他如此說,我更是肯定的搖了搖頭。
“我的後脖頸上,並沒有您說的什麼劃痕。”說罷,我便轉過身,將頭發捋到一側,又微微掀開後衣領。
曹大夫隻看了一眼,便震驚的往後退了兩步。
“可是,你不是,他的徒弟麼?”曹大夫盯著我。
“我師父,有三個弟子,我有師姐,還有一個師兄,不過,我可以肯定,我師姐也並非是莫家小姐,她的後脖頸,也無傷痕。”我說著,又頓了頓:“而且,我師父品性端正,絕對不可能做出那般毒辣之事。”
“把你的掌心給我瞧一瞧!”曹大夫這話音剛落,就一把,拽過了我的手,然後,見我手心上沒有掌紋,便更是篤定他自己的想法了。
“你自己看看,他除了你的掌紋,便是心虛,你就是莫蘭的親妹妹!莫家的遺孤!”曹大夫大聲嚷著。
我搖頭:“曹大夫,照你說的,當時莫蘭姑娘的妹妹已經六歲了,六歲的孩子該記事了!”
“一定是他想法子,讓你失去了從前的記憶?”曹大夫依舊偏執的認定,我就是莫家遺孤。
“可是,我記得,自己五歲時,師父還給我買糖葫蘆,過生辰,我記得,師父說,五歲就是大孩子了,以後要乖乖聽話。”我之所以記憶如此深刻,那是因為,當年師父已經落魄,我們大家圍坐在一個破敗的屋子裏,外頭寒風呼嘯,師父用他唯一的大氅,給我們換了幹糧和一串糖葫蘆,他凍的發顫。
那時候,我便好似真的變成了大孩子,能看懂師父對我們的盡心庇護,一根糖葫蘆,一共五顆,我分給他們一起吃,他們不肯吃我便哭。
最後師父拿我沒有辦法,隻能示意師姐和師兄,都陪著我吃上一顆,我拿下一顆塞到師父嘴裏。
見他們都吃了,我才咬了一顆糖葫蘆下來,那糖葫蘆裹著眼淚的苦澀,但是,卻是我記憶中,最好吃的。
“你年幼記錯了。”曹大夫蹙眉,反駁著。
“曹大夫,我若真是莫蘭姑娘的妹妹,沒有理由說謊騙你,我是自幼跟在師父身邊的,我記事起的一切,都牢牢的刻在我的腦子裏,我絕對不是莫家小姐。”說完,我便衝著曹大夫微微俯了俯身:“曹大夫,你氣色不大好,還是去歇一歇吧。”
同他說完,我轉身就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