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啊!你瘋了麼?那可是你的鱗片,怎能輕易給了他?”浮遊詫異的望著冥北霖。
冥北霖淡淡的反問了一句:“你們請這妖醫來,不就是為了治病?若是他真能治好,一切好談,若是不能,我便要取他的命。”
“夫君,你覺得,青木治不好我師父?”我聽冥北霖,這話中好似有話。
“夫人,如今,雖已是春日,但夜裏依舊寒涼,你去洗漱洗漱,早些歇息吧。”冥北霖不答話,隻是讓我去歇息。
“夫君?”我盯著他,完全猜不出,他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鼠湘湘,你送夫人回房休息。”冥北霖的目光一沉,視線撇向了門外。
鼠湘湘聽到冥北霖的吩咐,立即進來,扶著我就往書房外走去。
我側目,最後看了一眼冥北霖和浮遊。
冥北霖的視線,也轉到了浮遊的臉上。
他並未趕浮遊出來,好似是要留下浮遊談話。
而鼠湘湘,就好似冥北霖叫來看住我的,她給我打熱水,盯著我去洗漱,最後,看著我上床榻歇息,哪怕我躺下了,她依舊寸步不離的在床頭立著。
大抵是上一次沒有看住我,讓我偷偷溜到了聖廟,如今再次“看管”我,便盯的十分小心。
我知她也是“奉命”,故而並不為難她,她願意在這守著,便守著吧。
“湘湘,你坐下吧。”我讓鼠湘湘坐在床沿上。
鼠湘湘有些遲疑,不過,在我再三的要求下,她還是乖乖坐下了。
“你可知,神君最近都在忙些什麼?”我的目光,盯著頂上的幔帳,故作漫不經心的詢問鼠湘湘。
口吻雖淡然,好似無意提起,但其實,是真想知曉。
鼠貴一直聽命於冥北霖,不知,他有沒有同鼠湘湘說起過什麼。
鼠湘湘搖頭:“冥夫人,您都不知,我怎會知曉?”
“那你覺得神君最近古怪麼?小貴兒,同你提起過什麼?”我再次開口,追問。
鼠湘湘依舊搖頭:“貴哥什麼都沒有說,不過神君?”
她的眼眸突然微微一沉,應是想起了什麼事。
但,遲疑了片刻,卻什麼也沒有說。
“湘湘,我當你是自家人。”我說著,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心。
鼠湘湘的手,有些冰涼,被我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握,不由的一顫。
“湘湘,若是有什麼事,別瞞著我好麼?”我看著她的眼眸,無比認真的說著。
她的表情,開始變得猶豫不決。
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需要從別人的嘴裏,探聽冥北霖的消息?是從修建河神廟開始麼?
“前幾日夜裏,神君回來時,身上帶著血跡。”鼠湘湘遲疑了許久,見我一臉認真的盯著她看,終於是鬆了口。
我的表情,沒有太大波瀾,因為之前我也覺察到,冥北霖夜裏回來身上帶有血跡,並且,就連杜小薇也見過他穿著染血的袍子,悄悄進了霖府。
雖然我極不願意懷疑他,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我,冥北霖就是同那些男人的失蹤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