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這就再去弄些回來。”鼠貴說完,就爬上了馬車。
鼠可芸立即伸出手,給鼠貴擦拭汗水:“貴哥,你路上小心些,記著?”
鼠可芸的話還未說完,鼠貴就立即駕起了馬車,疾馳而去。
冥北霖則是對鼠可芸說了一句:“他不過是去收些銅鏡,你無需憂心。”
說完,冥北霖就牽著我,回到了正廳裏。
他用術,將這些銅鏡通通弄到了後院,一一排開,好似要將這些銅鏡,好好的曬一曬太陽。
“夫君,你弄這麼多銅鏡來,究竟是做什麼的?”我實在是瞧不出,這銅鏡之中,有何玄機。
“自是對付那些妖物的。”冥北霖說罷,視線又撇向了涼亭前的玄淩。
如今,快要如春了,太陽烈了些,玄淩大汗淋漓,額上的發,一片片的被汗水打濕,貼在腦門上。
冥北霖隻是瞧了一眼,並未說什麼,而自今日開始,冥北霖便開始日日給這些銅鏡曬太陽,而鼠貴,弄來的鏡子將整個內院撲的滿滿當當,就連回廊上也都擺滿了。
我每次經過回廊,看到這些鏡子,便要沉思一會兒,隻可惜,自己不夠聰慧,一直想不明白,這麼多銅鏡,冥北霖究竟打算如何用。
雖想不明白,但既然冥北霖要了這麼些東西,便自是有用處的。
終於,這朝拜妖王的日子也倒了。
白日裏,外頭,便開始放起了炮仗,就好似過年一般熱鬧的很。
若非知曉今日是朝拜妖王的日子,我大抵會覺得十分喜慶,也樂意出去走走。
冥北霖這幾日,不是曬銅鏡,就是在屋內打坐,身上的傷口愈合的極快。
不過,今日看他準備夜行的黑色衣袍,我依舊憂心忡忡。
“夫人?”冥北霖穿好那衣袍,回過身來,看向我。
見我還在發愣,他便抬起手來,在我的額上輕輕一拍:“怎麼了?”
“你打算,今夜朝拜時動手麼?”我凝望著冥北霖,不安的問著。
冥北霖點了點頭,然後,便將手撫在我的臉頰上。
“放心,我去去就回。”冥北霖說的很是輕鬆,就好似,隻是去辦一件小事兒一般。
我凝望著他,良久才應了一聲“好”。
“夫人,之前我對你說的,你別忘了。”他的目光突然一沉,眼神極為嚴肅的望著我。
“何事?”我心中已然猜想到,估摸著是不讓我跟他去三麵聖廟的事兒。
但,我還在心中,希望,此事能有轉圜的餘地。
“夫人,你若是去了,我必定是要生氣的。”他的手依舊撫在我的臉頰上:“夫人你可要乖乖聽為夫的話,知道麼?”
他說的是這般認真,我依舊用力的點了點頭。
冥北霖的目光,在我的臉上停留了許多,似乎是想要看穿我心中所有的想法。
“你答應便好。”良久,他才側過頭,朝著門外望去。
屋門外頭,天色已經暗下,今夜,不見星辰皓月,夜色之中,透著一股說不清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