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覺得,用鯤隱鱗給師父續命,太過自私,我?”我真的張不了口,我不想傷害冥北霖,我也從未想過要讓師父長期占據鯤隱鱗。
“夫人,你無需再解釋,但本神君希望,今後,你可以毫無顧慮的,對我說出你心中的一切想法,無論是好是壞,我與你共同承擔。”他說罷,抬起他的手,想要輕撫我的臉頰,但是,當他看到自己手上的冰霜時,那雙細長的手,便停住了。
我拉過他的手,撫在我的臉頰上。
“謝謝。”我擁住他,低語著。
他則是在我的額上親吻了一下,便催促我進船艙。
如今,這外頭,狂風大作,冥北霖之所以待在船艙外,是不願凍著玄淩他們。
“我在這陪你。”我望著冥北霖,實在放心不下。
“不必,你的身子弱,不能再受寒。”他說罷,再次推開我的手:“進船艙吧,你在此處幫不了我,隻會讓我擔心。”
“可?”我擰眉望著他。
“我無事,你去歇著。”他說完,便閉上了眼眸。
我隻能先退回船艙,雖知曉這些披風無法給冥北霖保暖,可還是拿了兩件,給冥北霖裹上。
冥北霖也任由我“擺布”,給他係好披風,我就坐在船艙頭的布簾子後,時不時的看他一眼。
“夕顏,你師父,前幾日,好似都快醒了,眼皮子眨了好幾次。”浮遊見我憂心忡忡,便與我說了這個好消息。
“真的?”我當即望向師父。
師父麵色平和,衣裳也換過了,身上也蓋著披風,直挺挺的躺著。
“圖圖看到了。”宏圖插嘴,也說了一句。
“師父?”我聽了,坐到了師父的身旁:“師父?”
低低的叫了幾聲師父,可師父依舊沒有反應,想必他的情況,亦是時好時壞。
“夕顏,無事的,等咱們到地方了,再好好想想法子,船到橋頭自然直嘛。”浮遊笑著對我說著。
我默默點頭,心中不安的情緒,卻半點也沒有消散。
“對了,浮遊,這船是怎麼回事兒?我們這是?”我一直記得,自己是上了馬車,不過很快就昏迷了,然後不省人事。
“鯤神在一個鎮上,把馬車賣了,然後到了河岸,買了這艘船隻,說是乘船便能到地方。”浮遊同我說著。
“我昏迷幾日了?”我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都是發麻的。
“今日,是第四日,我們這乘船,也有兩日了。”浮遊說著,遞給我一個餅餌讓我吃。
我嗓子太疼,也沒有胃口,於是,搖頭拒絕了。
浮遊也沒有勉強,放下手中的餅餌,又看著我,他的眼中帶著焦灼之色,我知曉,他是想要問我,媚兒的情況。
我看了一眼宏圖和玄淩,他們兄弟兩個正排排坐著,一起吃餅餌。
於是,我抬起眼眸,望著浮遊,輕歎一聲道:“浮遊,媚兒死了。”
此言一出,浮遊的嘴角當即顫了顫,身體本能的完後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