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要反了!”老太爺怒斥著。
何老爺微微閉了閉眼,非但沒有理會老太爺,還開口對石亭長說,他們何家,同祭靈司的大祭司,根本就沒有什麼交情。
給蕭大祭司送金銀財寶的人太多了,他們何家根本就攀附不上。
所以,請石亭長,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不必姑息!
“何展博,你這是要殺父,殘害手足!”老太爺衝著何老爺就怒吼了一聲。
“殺父?你也配為人父麼?府中朝外招了多少丫鬟,可隻見銀子出,不見丫鬟入府,想必那些人也都被爹,你們害死了吧?”何老爺痛心疾首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我是為了整個何家!也是為了你!”老太爺到了這時候,還不知錯,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何家。
何老爺不願意再多聽,一擺手,就示意石亭長將人拖走。
老太爺一把年紀,石亭長他們本是不想對他動粗,可他卻是仗著自己年事已高,說什麼都不肯走。
最終隻能給他戴上鐐銬,強行拉走。
“不過,大人,這苦佛被封在密室裏,又是如何到祭靈院裏殺的人?”石亭長側目看向冥北霖。
“那些祭靈人,應是發現了這佛堂裏的異樣,所以才成了餌料,至於祭靈院裏狼藉的樣子,應是這老頭兒故意布置,稍加拷打,便能問出詳細過程。”冥北霖一邊分析著,一邊拉著我和宏圖往佛堂外走。
那些祭靈人的死狀,和何家的小姐們一樣,想必也是被苦佛吃了心肝,苦佛殺人,無需用武器,那麼祭靈院裏那些被砍斷的木門,必定就是為了擾亂視線罷了。
我離開時,又看了一眼何老爺。
何老爺無力的倚靠在佛堂的木門旁,他的麵色一片灰青。
自己尊敬的父親,害死了自己的骨肉,還沒有半分悔意,這種事實讓他接受不了。
石亭長一路將我們送回了客棧,本還想在客棧給我們擺一桌答謝宴,不過被冥北霖給拒絕了。
冥北霖隻是吩咐石亭長,準備兩匹最好的馬,還有馬車,明日一早我們就要出發,離開鎮子。
“是,大人。”石亭長立刻答應。
冥北霖一擺手,示意石亭長可以走了,他則是按照之前許諾宏圖的,讓掌櫃的,將鹵好的一大鍋肘子,給宏圖端上樓去。
宏圖抱著肘子,歡喜的啃咬著。
玄淩見我們回來了,舉起手,便要讓他舅舅抱抱。
媚兒也跳到了我的身旁,浮遊將我們上下打量了一番,見我們沒有受傷,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邪祟抓住了麼?”浮遊給我和冥北霖,各倒了一杯茶水。
“不是邪祟,隻是迷了本心的苦命人。”我喃喃自語的說著。
浮遊聽了,一臉迷惑的望著我,此事說來複雜,我也沒有再同他細說,隻是看向了冥北霖。
詢問冥北霖,就這麼將慈心和尚給埋了,慈心和尚會不會覺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