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你們都退下!”永妃立刻就屏退了殿內所有伺候的宮婢,並且,讓碧落去準備茶水。
碧落俯身去準備,蕭策則是如同主人一般,大踏步走入了殿中。
我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乖乖進去,站在殿中,一時之間坐也不是,站著好似也極為別扭。
“你怎會同她交好?”蕭策直截了當的問了一句。
永妃娘娘的護甲微微顫了顫,那鮮紅的嘴唇,依舊微微揚著。
“這季姑娘機靈活潑,我不過是喜歡聽她說說宮外的見聞,打發打發苦悶而已。”永妃看著蕭策解釋著。
蕭策聽了,臉上那陰沉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機靈?宮外見聞?”蕭策那冰冷的眼眸盯著永妃。
永妃臉上的笑,變得越發僵硬,眼神之中透出一抹驚懼。
蕭策朝著永妃一步一步走近,我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不過仔細想想,永妃好歹是皇上的女人,這蕭策,必定是不敢殺她的。
永妃見蕭策朝著她走去,眼中的驚恐瞬間加劇。
蕭策走到永妃麵前,抬起手,就撿起了掉在永妃肩上的一隻耳墜。
原來是永妃娘娘的耳墜掉了,所以,蕭策幫她撿起。
“多,多,多謝大祭司。”永妃的聲音都變得有些磕巴,想必是嚇得不輕。
蕭策卻又突然一凝眉,開口問道:“那東西,你今日沒用?”
“哦?我,我,我忘了!”永妃幹笑著,回答道。
我想,蕭策口中的“東西”,指的應該是陰鰻。
蕭策聽罷,抬起手,便將那耳墜的尖角處,狠狠的朝著永妃的耳垂上紮了下去。
我看的很清楚,他紮入的地方,不是耳洞。
瞬間,殷紅的血便順著耳墜滴落下來,染紅了蕭策的指間。
永妃娘娘疼的直蹙眉,可卻連叫一聲都不敢。
蕭策抬起手,舔了一下手指上的血,然後慢悠悠的對永妃說道:“人貴自知,若是生了什麼旁的心思,那便是不惜命!”
“大祭司,說笑了,如菀不敢,如菀這麼多年,一直以天師馬首是瞻,絕不敢有半點異心!”永妃趕忙為自己辯解。
蕭策聽了,微微仰著下巴,視線看向了我。
而我,看著永妃娘娘耳朵上的血,正覺得自己的耳垂有些疼。
“祭司大人!”
這蕭策,還未開口說什麼,我就聽到外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緊接著兩個祭靈人就進了偏殿,同蕭策耳語了一番。
蕭策聽完了之後,立刻同這兩個祭靈人匆匆離開。
蕭策一走,原本坐的筆直的永妃,立刻身體一癱軟,靠在了木椅上,她的額間早已沁出了汗水。
“娘娘,您沒事吧?”我見永妃如此神情,開口問了一聲。
永妃搖了搖頭,一隻手,輕輕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好似要被蕭策給嚇死了。
碧落這時候端著熱茶進來,看到永妃的耳朵流了血,慌張的要去請禦醫。
“不必了,你退出去,務必守好了殿門,若是祭靈司的人來,立馬通報。”永妃趕忙叮囑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