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身子逐漸的冰冷,一向平靜的紀庭煜,這一刻也有些慌亂。
他拿起包子的手放在嘴邊,不停地吹著氣。
蘇澈眼眶漸漸濕潤了,不知所措的看著這父子二人。
好在路途短暫,不一會兒,車子停在了醫院的門口。
紀庭煜抱著包子衝了進去,蘇澈也緊緊的跟在身後。
護士連忙走過來,接過包子。
“紀先生,請放心,交給我們吧。”
紀庭煜點了點頭,坐在了急診室外麵的長椅,拿出一根雪茄,點燃……
蘇澈焦急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看看那閃爍的燈光。
“坐下!”
男人冷冷的道。
蘇澈聞言腳步一頓,但還是乖乖的坐在了他的身旁。
離得太近,那淡淡的煙草味夾帶著那清冽的氣息,衝擊著她的嗅覺與感官。
他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
蘇澈開始劇烈的咳嗽,她聞不得煙草味,即使再昂貴的煙草,在她這裏,和毒藥沒什麼兩樣。
為此,紀庭煜從不抽煙。
他睨了她一眼,冷冷的罵了句,“廢物。”
掐滅了煙頭……
蘇澈漸漸不咳嗽了,臉通紅,眼眶也微紅。
為什麼這世界上要有煙草這種東西?聞著它,像是被無數的蟲子腐蝕咽喉。
“包子是因為著涼,所以才發的燒……”
雖然知道解釋並沒用,得到的無非是紀庭煜毒液般的嘲諷。
蘇澈還是想要澄清一番,內心的聲音讓她必須解釋。
她做好心理準備,接受來自這個男人的暴風雨洗禮。
奇怪的是,紀庭煜並沒有話,視線依舊落在急診室門上,絲毫沒有想要搭理蘇澈的意思。
她自知無趣,但也總算鬆了口氣。
紀庭煜站起身,在這緊張的空氣中左右徘徊,腳步淩亂,帶著幾分的喧囂。
深邃的雙眸始終凝固在急診室的大門上,眼神不安而迷惘。
蘇澈知道紀庭煜在克製著自己,其實心中已經開始著急,卻不知如何安慰。
在他的心裏,她始終是那個害的包子進醫院的嫌疑犯。
“蘇澈。”
紀庭煜突然喊了她,她下意識的回了一聲,“嗯?”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太多的言語,仍是一陣沉默。
醫院長廊裏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蘇澈緊盯著急診室的燈光,在心裏默禱。
“紀蘇宸的媽媽在哪裏?”
就在紀庭煜和蘇澈陷入無盡的擔憂時,醫生抱著文件夾走了出來。
紀蘇宸?
這是包子的全名?
蘇澈一陣心驚,像是突然被上了發條,劇烈的跳動著。
紀,蘇,宸……
一遍一遍,在心中默念。
蘇,是她的姓氏,難道在他的心中,尚有她存在的地位?
可她又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紀庭煜那麼恨她,又怎麼會懷念?
蘇澈心底猛地一痛,她多麼希望是她想的那樣,可現實卻並非如此。
是她多心罷了。
蘇澈看向紀庭煜,此刻他英俊的臉龐緊緊的繃著,深邃的黑眸像是無底的深潭,他伸出手,將蘇澈推向了那醫生。
“帶她去。”
“好,您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