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羽,出來吧。”看著黃財消失在門外,黃令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輕聲道。
這個時候從屏風後麵走出一個中年文士來,正是黃令手下的第一謀士段羽。
“這件事你怎麼看?”黃令沉聲問道。
“太簡單了。”段羽摸摸胡須,“主公打亂黃家的布局,害得他們不得不出兵解決麻煩,以那位的脾氣不可能這樣就放過主公。可是黃財一句將功折罪就算揭過了,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你是家主隻是為了安穩我的心?”黃令沉吟一下問道。
“不錯,主公把雲州軍都拉攏到麾下已經讓黃家忌憚了。現在他們要收拾赤城的秦忘,不得不先穩住主公。但是事成之後,我覺得黃家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主公,咱們不得不防。”段羽肯定地道。
“是這個道理,你告訴黃朗,讓他們密切注意蔚州的動作。我隱忍了這麼多年,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跟黃家撕破臉了,都是那個秦忘,這子簡直就是我的克
星。”黃令狠狠地道。
“主公不必如此,我覺得這也不一定是壞事。咱們以前在黃家的庇護下,做什麼事確實方便了很多,但是也束手束腳了。不管什麼好處都要上繳給黃家一大部分,現在茶馬市開設在即,這個時候跟黃家撕破臉,隻要經營好了,茶馬市未必沒有我們的一席之地,咱們會壯大更快一些。”段羽安慰黃令道。
“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黃金山能搶到手的東西,我黃令未必不行。”段羽的話讓黃令心裏安穩了很多。
“這次黃明帶兵攻打兩縣,我估計咱們那五千雲州兵肯定保不住了,既然黃家忌憚主公,肯定會讓雲州軍去送死。這個時候咱們又不能主動跟黃家撕破臉,隻能聽之任之了。”段羽又道。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個時候要是跟黃家撕破臉,我估計黃明一到雲州就會動手收拾我。咱們隻能跟他們虛與委蛇,至少可以拖到赤城那邊事罷。”黃令苦笑一聲,很是肉疼。
“主公也不用太過擔心,既然肯定要撕破臉,咱們就沒必要把精銳部隊送上去。湊齊五千老弱病殘讓黃明帶走就是了。”看見黃令很是心疼,段羽安慰道。
“沒那麼簡單吧?他們又不傻。”黃令並不樂觀。
“那黃明不過是個紈絝,隻要把他瞞過了、哄好了,一切都不是問題了。”段羽繼續道。
這話得黃令不住點頭。
“對了,秦忘因為咱們以次充好的事很生氣,上次把送貨的所有人和車馬都留在了赤城,還把物資提高了兩成,這次更是要求把協議上的所有物資都送到赤城,主公你看?”段羽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了黃令。
“答應他,全給他送去,而且要在黃明到達赤城之前。”黃令粗粗看了眼信件,對著段羽道。
“都給他?”段羽驚訝地看著黃令,“這麼多的物資,太便宜那子了。”
“段先生,事你精明著呢,大事上怎麼反而糊塗了?東西雖好,那也得秦忘有命受用才行。”黃令也冷笑一聲,“我也得穩住那秦忘,這個關頭一定不能節外生枝,些許財貨而已,咱們還付得起。最關鍵的是我給秦忘提供這麼多物資,就是希望他能多抵擋黃明一陣子,最好戰事膠著才好,隻有這樣才對我們更有力。”
段羽答應一聲,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