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叔,把你大兒子留著吧,我們家做好了臘肉。”石頭嬸子不幹了,身手就來拉秦忘的胳膊。
“喲,忘哥兒,你這額頭怎麼受傷了?”最關心秦忘的繡嬸,一眼就看到了秦忘隱藏在頭發裏的傷口,“是不是練功的時候受傷了?不嚴重吧?”
“放心吧繡嬸,就是剛才不心摔了一下。”秦忘衝著繡嬸疲憊地笑笑。
“你這孩子,上次進山受的傷還沒好利索呢,怎麼還那麼拚命?聽話,咱歇歇好不?”繡嬸看著秦忘的樣子,分外的心疼。
“沒事,嬸子,我都習慣了。”繡嬸的話讓秦忘心裏很是感動。
“走,跟嬸子回家,我給你燉老母雞好好補補。”繡嬸一把拍掉石頭嬸拉著秦忘的胳膊,開口道。
“去我們家,去我們家。”其他村民見狀,紛紛上前來拉扯秦忘,拉得秦忘左搖右晃,都快要被撕成幾半了。
秦忘在人群中搖搖晃晃地站不穩腳,被大家吵得頭昏腦漲的。可是他感覺很滿足,也很幸福,這就是他辛苦付出的回報,也是大家對他的擁戴,這種感覺,真好。
“好啦,諸位叔叔嬸嬸,大哥大姐,今子誰家都不想去,秦忘想去陪陪爹娘。”秦忘無法,隻能大聲喊道,到陪伴爹娘的時候,聲音低了八度。
村民一聽秦忘如此,手都紛紛縮了回去,都想起了幾個月前的慘事,一個個都消沉下來,都開始唉聲歎氣起來。秦老根撒開了手裏的公雞,心疼地拍拍秦忘的肩膀,深深歎了口氣。
那片鬆林還是那麼幽深而寧靜。
“爹、娘,孩兒來看你們了。”除夕之夜,秦忘從挎籃裏拿出兩碗水煮魚粥、一瓶酒,“娘,孩兒知道你愛吃魚,孩兒做的不好吃,您別生氣哈。”
他把一碗煮魚粥放在母親墓碑前麵,眼裏的傷感一點都沒有減少,隻是多了一點男人的冷靜和擔當。
“爹,這酒是我向老村長要的,他就最後這麼點了,給了我一半,是算是他和您喝最後一次酒。”他把手裏的酒瓶和煮魚粥放在父親的墓前。
盯著秦斷山的墓碑半晌,眼裏再也沒有了疑惑。在這一刻,他已經相信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在了,否則的話父親不可能扔下這全村老少不管的,更不舍得拋下自己和娘。
“爹、娘,你們放心吧,秦家村現在吃得飽了。兒子也很好,吃得飽穿得暖,全村人現在對我特別敬服,都把我當村長了。你們放心,我們會好好活著的。隻是,隻是有點想念你們,你們在那邊過的還好嗎?”到這,秦忘的眼淚濕潤了眼眶,但是他強忍著不讓它流出來。
他從懷裏拿出那個葉紫檀匣子,取出那張紙條,“娘,你寫這個給我是什麼意思啊?是本來就有的,還是特意寫給我的?為什麼一拿出這個匣子孩兒就有殺身之禍?難道我真的跟皇室有什麼瓜葛不成?”
秦忘又一次迷惑了,他感覺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左右著這一切。
“娘,我想搞明白,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搞明白。如果我是前朝姬氏的外戚,那我就要找這曹氏問問,為什麼對我們還斬盡殺絕?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們孤兒寡母?爹的死跟他們有沒有關係?”秦忘堅定地道。
“不過你們放心,我在沒有實力之前絕對不會以卵擊石的。我會讓自己慢慢強大起來,等自己有實力的時候,再去問問,是誰操控的這一切。”秦忘喃喃自語道。
秦家村依然是一片冰雪地,勤勞的秦家村人還是照舊起早貪黑地捕魚、清洗、晾曬。上萬斤的魚兒被秦家村村民們製成了更易儲存的魚幹,以備不時之需。隻是嚴重缺少鹽巴,隻能讓它們慢慢風幹,儲存的時間也要少了很多。
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可是秦忘卻隱隱覺得哪裏不一樣了。
秦忘剛開始也不明白哪裏不一樣,還是楊軒跟他的,現在一捕的魚隻有00斤。秦忘當時很詫異,但是聰明如他,很快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詫異之後就是憤怒,才吃飽飯幾就學會挑食了?就學會出工不出力了?秦忘一直想找個由頭好好教育一下村裏人。
現在秦家村到處都是魚的腥味,讓人聞之欲吐。秦家村的人似乎也受不了連續一個月頓頓吃魚了。這可是冬,一點青菜、佐料都沒有,完全就是清水煮魚再撒點鹽巴,加上點糙米就是一頓。可是清洗的再幹淨,那股子腥味怎麼也褪不去。
秦忘皺著眉頭看著剛剛打上來的魚,雖然大家都有點懈怠了,不再像以前那麼勤勉,但是他也體諒村裏人,都是人,吃同樣的東西誰也受不了,更何況還是充滿腥味的魚肉。他也在想辦法找點別的吃食,給村裏人換換口味。